“鸡大妖!”君泽琛突然出声打断:“你祖宗要去哪里?”
“她说这里不安全,想换一个人少,妖少的地方。”
“知道了。”男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垂下眸子思索,突然开口:“你先拖住她。”
鸡大妖愣住,鸡脑没明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说:“拖住一段时间,不要让她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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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淼淼原以为自己的尾巴根睡一觉就好了,结果第一天一大早上,在床上发现几根狐狸毛。
她大惊失色,再次嚷嚷着秃了秃了秃了!
要知道,狐狸以前是不掉毛的,怎麽来到人界,喝了几杯酒,怎麽就掉毛了呢?
狐狸掉毛,寝食难安,吃果子的时候都食不下咽,“好狗,你说,是不是你身上有什麽疾病,传染给我了呢?”
初次相见,狗子浑身上伤,尾巴是秃的,还以为是被别人薅秃的,现在想来,可能是一种传染病。
胡淼淼十分确定,并对空气中不存在的狗魂指指点点:“早知道就应该把你送带禽兽医那里好好查查,没准死因就是这个传染病。”
不行,狐现在秃了,说不定什麽时候也有传染病死掉,得找禽兽医去看看。
她跟鸡大妖打了一声招呼:“先不搬家,我有病,去找禽兽医看看。”
鸡大妖:“???”
鸡精大为震撼,等胡淼淼走後,前来欺负小鸡的狼王听到的版本就是:胡淼淼脑子有病,去找禽兽了。
君泽琛呵斥鸡精别乱说,鸡精脑子才有病呢,胡淼淼都能把他玩得团团转,聪明着呢。
鸡大妖委屈,可是祖宗就是这麽说的呀。
君泽琛只能闻着胡淼淼的气息下山了。
胡淼淼正在紧张兮兮地问禽兽医:“您说,我年纪轻轻就脱发,是什麽原因?”
禽兽医掐指一算:“熬夜,吃辣,饮食不规律。”
胡淼淼把手腕伸过去,“你别掐指一算,你给把把脉?”
禽兽医摸摸胡子,摇头闭眼:“不用,我一算就知道,这个你拿去,回去生发。”
他给出一个古朴的小木头瓶,胡淼淼立即接住,道谢,并声称家里养了几只小鸡,改日给他送来两只。
“哈哈,这都见外啊,对了我後天出门,你记得避开後天。”
禽兽医不好意思地摆摆手,等胡淼淼走後,突然又有人上门,他打开门一看,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的光,阴沉着脸看他,阴恻恻道:“你再掐指算算,什麽时候自己长出头发?”
他手指一动,门口一阵旋风刮起,老头的头皮一凉,哎呀呀地追上自己的假头发,戴回去,试图和男人理论,一扭头,发现男人已经不见了。
得到了禽兽医的生发药,狐狸视生发水为救命稻草,一路上蹦蹦跶跶的,路过的一人看见她,笑眯眯打招呼:“前天没事吧?我们看你喝醉了,正愁怎麽办呢,没想到君公子竟然来了,你们什麽时候那麽熟悉了?”
胡淼淼小步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错愕,像是一只被吓到的毛绒动物,眼睛都瞪圆了。
“君公子?你说的是君泽琛吗?”
那人笑了笑:“对啊对啊,他来了之後直接找你,把你抱走了,换做别人我们还不放心呢,可他是捉妖师啊,人品也不错,就让他带你走了。”
那人话音刚落,只觉得对面的漂亮姑娘从惊讶,到愤怒,还以为怎麽了,却听对方娇怒说:“可恶,肯定是君泽琛把我打了!”
村里人:“……”
很好,传下去,捉妖师丧心病狂,殴打小姑娘。
胡淼淼雄赳赳气昂昂回家,像是抓到了某捉妖师的把柄,然而到家她就萎了。
捧着从禽兽医那里拿来的生发药,焦虑地转来转去。
啊啊啊,她喝醉了!
发生了什麽?
她有没有在捉妖师面前露出狐狸尾巴呀?
她有没有对人家做什麽呀?
怪不得身上有些疼,难不成是她喝醉了对人家做了什麽,人家一生气把她暴打了?
有这种可能。
不行,不能再继续混下去了。
胡淼淼冲出去找鸡大妖,要立刻马上搬家。
鸡大妖支支吾吾,很是为难:“我……那个地方可能不太好,改日,我再托朋友找更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