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飘忽一瞬,只顾着表白,忘了小臭狼崽竟是他自己。
怕是这辈子都抓不到了。
他突然捂住胸口,蹙紧眉宇,看样子很难受,胡淼淼连忙道:“先别急,先养伤。”
现在捉妖师是“柔弱不能自理”的“伤患”,全要靠她照顾了。
胡淼淼不管三七二十一,二话不说就上手继续扒男人衣服,君泽琛欲言又止,想说这些伤上药根本没有用,可看着她的兴奋劲儿,把到嘴的话憋了回去,躺好。
君泽琛的衣服本来就被雷劈得破破烂烂,小狐狸一碰,和指纹解锁似的,轻而易举就扒拉掉了。
这是胡淼淼第一次见男人的身材,衣袍敞开,扑面而来一种阳刚感。
他的身材健硕,一身隆起的肌肉却不会显得粗犷,每一根肌肉的线条轮廓走向都很精美,像是上帝精心打磨的,这副身躯的爆发力十足,只是上半身就让什麽都不懂的狐狸面红耳赤。
她呆呆地看了良久,眼睛都瞪直了,鼻尖热热的,她吸溜吸溜鼻子,“这伤,好大啊。”
说的是伤吗?
男人瞥她一眼,小色狐还说他是小色狼,她要不要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不过他没吱声,不经意地绷紧了肌肉。
胡淼淼哇了一声:“这伤还会动。”
君泽琛:“……”
他忍无可忍:“胡淼淼,不负责就别乱看。”
小渣狐唰地一下收回视线,一副不打算负责的模样,搞得君泽琛青筋直蹦,他黑着脸,咬牙切齿:“动作快点。”
“噢!”胡淼淼洗好手,指腹蘸上一点药膏,一点点涂抹在男人受伤的肌肤上。
他不知去做什麽了,回来的这身伤也很奇怪,大面积烧伤,稍微闻一闻,还能闻到奇怪的力量,不像是普通妖族作为。
胡淼淼问他伤是怎麽来的。
他只说是追杀某个妖怪弄的,至于追杀谁,闭口不谈。
胡淼淼没再多问。
闷不吭声给他上药。
她的指腹柔软,抚过肌肤时,就像是一条狐狸小尾巴在他的身上挠啊挠,所过之处,引起一阵阵颤--栗,刚开始还不曾在意,直到後来,狐狸洞越来越热,似乎空气都焦灼了,君泽琛一把按住胡淼淼的手。
胡淼淼茫然地看他一眼:“怎麽了?”
君泽琛换了个姿势,侧过身子,“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可是你行麽?”
君泽琛:“?!”
臭狐狸,他现在行得可怕!
“换个药怎麽就不行了?我行,你出去。”
男人的嗓子如同被砂纸打磨了,沙哑得不像话,催促她快点出去。
胡淼淼只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麽说翻脸就翻脸呢?
“出去就出去。”她不满地嘀嘀咕咕,纱布往他身上一甩,哼哼唧唧走了。
她走後,君泽琛闭上了眼睛,可这里是胡淼淼的住处,哪哪都有她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像是勾起燎原的引子,无孔不入。
他呼吸剧烈起伏,额前沁出热汗。
妖族奔放混乱,狼族亦然,那些事他没做过,但活了几百年,却也算见多识广,以前那些妖族搞七搞八他最为不屑。
被欲--望支配的废物,不配成为强者。
而轮到自己,他才知道欲念的可怕。
他蜷缩起高大的身躯,抱紧了胡淼淼的被子,深吸一口气,久久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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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胡淼淼和捉妖师生活调换,轮到狐狸出门打猎养家,捉妖师在家貌美如花。
当然了,他是一朵很凶的食人花。
胡淼淼捉猎物要消耗很长的时间,一出去就出去一上午,几乎没时间陪伴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