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淼淼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听话地松开口,嘴里的什麽东西溜走,痒痒的,她忍不住想去抓。
君泽琛撤回尾巴,顺势用手挡住她乱抓的手,并拣走了她嘴角的狼毛。
等一切恢复平静,他抱起胡淼淼,迈着沉稳的步履向回走。
并和她说:“回家了。”
嗯。
胡淼淼应了一声,累得陷入沉睡。
当胡淼淼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只有墙壁上的狐狸灯明明灭灭,散发着微弱的暖光。
她浑身软绵绵的,睁开眼睛,傻傻地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总感觉做了一个梦,但具体是什麽想不起来,胡淼淼在心里捋一遍。
就在今日,她吃了“午饭”突然难受丶发热丶用仅存的理智跳进水里以为能够缓解,可都是徒劳的。
之後怎麽了……
她捂着额头,之後好像狐狸脑子进水産生幻觉又可能是快死掉看见好狗了,好狗按着她的身体摇尾巴,还要把尾巴给她吃。
她又没有那种癖好,吃什麽狗尾巴?
然後发生什麽来着?
嘶……屁股怎麽那麽疼。
胡淼淼的尾椎像是遭受了重创,疼得起不来身,和咸鱼似的在床上扑腾一会,又躺了回去。
倏然,她感应到体内澎湃的力量如遭雷击……
这这这……
浑身像是被拆散架的疼痛,尤其是屁股,以及体内源源不绝的妖力,无不和山鬼的故事里一样,对上了。
故事里的女主角也是妖怪,开篇阴差阳错,遇见了身中媚药的男主人公,发生了一系列酱紫酿紫的限制剧情。
然後……采阳补阴。
女主就尝到甜头,缠上男主角用于采补,之後産生感情。
天……中药的不一样,但故事大概方向是一样的。
胡淼淼抱着被子洞中凌乱,漂亮的脸颊红似火,瞳仁缩成针尖,石化在原地。
君泽琛回来,首先看见了一只小石狐,说是石狐,只是身躯比较僵硬,她脸上的神色却比他的表情丰富多了,一会红丶一会白,一会紧促眉头,似遇见了狐生大事。
君泽琛不觉得她能有什麽大事,他可以肯定这个小渣狐会和醉酒一样,根本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麽。
更不会记得他动用了妖力,还用狼尾巴欺负她。
所以,男人心安理得端着采摘回来用来疏通和修复筋脉的茶叶,闷不吭声煮茶。
洞口大门打开,洞外照着火,没有一只飞蛾蚊蝇敢过来,洞内茶香袅袅,朦胧了男人俊美的脸庞,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什麽想法,可是胡淼淼做贼心虚,总感觉他在不高兴?
她纠结半晌,好端端地男人为什麽要煮茶呢?
难不成其中另有寓意?
她没下床,捂着屁股靠在床头,乖乖地抱着被子,问他:“这是什麽茶?”
君泽琛:“清热去火。”
这是暗示!
男人一定是在暗示狐,狐的火热太旺盛,应该清心寡欲,不宜纵--欲过度。
胡淼淼不知自己神志不清到底怎麽采补的男人,但屁股那麽疼,想来场面一定是很激烈。
她犹豫半晌,问:“你还好吧?”
今天的狐狸怪怪的,君泽琛掀了掀眼皮:“怎麽了?”
他这人就这样,不怒自威,长了一个鬼斧神工的俊脸,可惜是个面瘫。
稍微擡眸的时候,眼神很锋利。
可以说,狐狸做贼心虚,怎麽都心虚,明明男人的眼神和往日所差无几,愣是被她扭曲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