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他,嗓音都带了些哭腔。
惹得裴云鹤更加难耐。
罢了。
她不会,他其实也不会,但总归循着本能,也得会。
裴云鹤咬紧牙关,叠握着单吟两只根本包不住的纤手。
他是明白单吟真的不会了,几次被她抓得倒吸冷气。
“嘶!轻点!”
“单吟!你要把它弄坏吗?”
单吟进退两难,崩溃地给出建议:“要不你自己来?”
怎么可能!
“不行!第一次必须你来!你欠我的!”
又是一轮交锋,单吟只觉得两手烫得发麻握得发酸。
裴云鹤带着她时轻时重,最后忍耐的阈限临近突破之时,他骤然低头吻向单吟,一股灼热喷洒在两人交叠的掌心。
单吟倏忽退开,眼巴巴地看着那些从她掌心坠向地面。
花洒还在淅淅沥沥喷着温水,氤起的白雾里渗进了浓郁的石楠花味。
“那个、那个……”
她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了还是没好?为什么那里依旧那样大。
裴云鹤从攀上云霄的余韵中缓了过来,却没有想象中的松泛与满足,绷着脸一言不发,牵了单吟的手替她洗净。
单吟终于忍不住问他:“那个,你好了吗?”
要是好了,她可不可以先出去?她可以自己洗的。
裴云鹤撩起眼皮悻悻看了她一眼。
单吟心颤一瞬,惊觉裴云鹤好像不高兴。
“你……怎么了?”
太快了。
这是能说的吗?
第一次缴械在她手上,饶是他忍力十足,可还是太快了。
裴云鹤有点挫败,又怕被单吟看低,拿着花洒一边给单吟淋着,一边咬牙切齿:“就算第一次是快了些,但也比平均水平好很多。”
单吟这才明白裴云鹤在气什么。
她的脸又一次涨红。
其实她并没有在意这个,她也没想过要在意。
但好像男人都有些没必要的自尊心,她想,毕竟夫妻一体,在这种事上,她也该宽慰宽慰裴云鹤。
于是单吟又反握住裴云鹤的手,余光扫见底下的滚烫,轻声比喻:“也……也没关系,软件条件差了点,但你硬件条件还是好的。”
裴云鹤立即眯起眼眸,“单吟,你在夸我还是在质疑我?”
“我……”老天,她是真在安慰他。
可裴云鹤不依,愠气混了情欲,他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又翻腾起来了,忽而倾身向单吟。
单吟只觉眼前扑过一道黑影,柔软的浴巾与炙热再次一同贴紧了她。
裴云鹤坦言:“第一次不行就不行,我认了。”
他坦坦荡荡,不来那些虚的。
但他向来是个善学的人,对自己亦是胸有成竹。
花洒的淅沥声在耳畔戛然而止,单吟还没反应过来便骤然被打横抱起走出浴室。
裴云鹤低音萦绕。
“但没关系单吟,我们还可以有好多次。”
翌日是周六,单吟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高三丈,红日高悬。
她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身体的感受提醒着她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她怔怔眨眼,看见了在外间架着副眼镜办公的裴云鹤。
不同于她将醒未醒,裴云鹤倒是一身神清气爽,肩背挺直,目光有神,倒叫单吟突然想起了上床前他说的。
“但没关系单吟,我们还可以有好多次。”
嗯,他说到做到。
是好多次。
而且他好学善学,初初尝试就轻而易举叫她攀入云霄中,后来她几乎一直浸在那一波一波的余韵里。
也是他身体好,好多次都不嫌累,看他的模样是很早就起了,相比下来反而是工作更叫他觉得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