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单吟听到这里意外觉得有些好笑,也不是觉得裴云鹤要出差好笑,就是觉得他没来由生的这股闷气好笑。
“你还笑?”
裴云鹤不能理解,压着眉眼极其危险地靠近单吟。
“单吟,我要出差你就这么高兴?”
他一带情绪就爱说话叫她的名字,单吟立时察觉,收敛了唇边的笑意。
她本来也不是在嘲笑他,更谈不上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她只是觉得这下她不必先开口讲去苏婉家小住之事了,也,得闲几天。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裴云鹤二话不说揽住单吟,张口便在她唇边轻咬一下,“单吟,你嫌我?”
单吟唇边吃痛,下意识用舌尖去舔舐一下,裴云鹤见了又低头含住她深深一吻。
直至吻得两人气息不稳,单吟使劲撑着裴云鹤,空出些缝隙吸得一口气。
“我没嫌你……”
这是实话。
“只是,好歹你也矜持一点……”
这也是实话。
她还好心没用更伤他心的词,只叫他都不用做到克制,稍稍注意一点就行了。
偏这话叫裴云鹤听了还是不爽。
他搂紧了单吟,紧贴着她,眯着眼低了嗓子。
“矜持?矜持不了一点。我先头都矜持三十多年了。”
好不容易才尝到点甜头,这才几日?她叫他矜持?
那装模作样的把戏有什么好的,难道她喜欢那一出?
单吟看得出他又想偏了,忙道:“我的意思是,偶尔也可以休息一下……”
裴云鹤不干,“在彼此身体都承受得住的情况下,单吟,你别想甩开我。”
他又不是看不出,什么是真讨厌,什么是不讨厌,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
要是单吟真嫌他,他绝对可以不碰她,可单吟不嫌。
“你舒服的时候可是自己绞着我的。”
一股热血直冲眉心,单吟慌忙地去捂裴云鹤的嘴。
“你能不能别说得……别说得这么家常便饭似的。”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裴云鹤约莫真是矜持温雅这么多年,现下与单吟待在一块儿,也不觉得羞耻不羞耻的,更习惯讲些下里巴人的逗她。
他含住单吟的手指,撬开她的指缝回话。
“夫妻之间,大大方方有什么讲不得?”
行。
倒成了她扭捏不大方了。
单吟是不妄想在口头上胜过裴云鹤了,她松了手,正经与他讲话。
“那你要出差几日?”
总归他要出差,她得闲是板上钉钉。
一说到这个裴云鹤就头疼。
他又蹙了眉,“明日走,少说待个三五日,还没定。”
“明日……”单吟默念算着日子。
裴云鹤也跟着算。
嗯,中间恰好夹了个五月二十日,这可是他和单吟婚后的第一个与爱有关的日子。
要不他怎么这么烦呢。
但单吟好像还没察觉什么,颇有些无动于衷。
她只想着裴云鹤明日就要走,北城天气不如南乔炎热,不知该带些什么衣物,怕裴云鹤感冒刚好又会着凉。
“我去给你收拾行李吧。”
裴云鹤本还觉得单吟压根没惦记520要与他一起过,还气闷着,乍一听单吟竟如此主动要给他收拾行李。
虽说是急切了些,但这约莫也是关心他的一种方式。
四舍五入,单吟心里有他。
这么想着,裴云鹤皱成小山的眉头抚平,薄唇边泛起笑意。
他与单吟一道上了楼进衣帽间,行李箱被铺开放在地上,单吟时而站在衣柜面前挑拣着衣物,时而屈身又将折叠好的衣物放进行李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