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就近回了许家老宅,他以为这个时间段许清妙还在宴会上,谁知道走进客厅的时候,他就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且就抱着水杯坐在沙发上发呆。
看那样子神色恍惚的很,鹿言走过去的时候,她都没发现。
出声喊了下,她才回过神。
“你怎么了?”
许清妙咳了两声,抬起手喝了口温热的水,“没事,去办什么事了怎么才回来?”
“随便转了转。”
过后就没有再交流了,鹿言回到自己二楼的房间,刚打开门转过身冷不丁就被对面站在阴影处的许喻韫吓了一大跳。
这人阴森森的简直跟个鬼似的。
借着光线,鹿言看到了他垂在腿边的手,正在汨汨流着血。
许喻韫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鹿言:【二十七,他要死了吗?】
三九:【还没到那个地步。】
那就好。
“许喻韫。”
不远处的人身形动了动。
鹿言扒在门口问:“站那儿干嘛?你又划手做什么?”
许喻韫从阴影中走出来,眼睛里头的红血丝很多,整得跟三天没睡觉似的。
他手上的血滴了一路。
许喻韫的语调很轻:“你去哪里了?”
鹿言看着他手上新增加的好几道伤口,有些还是新旧交替,他有些好奇的问:“你感受不到痛吗?”
许喻韫执拗的又问:“你去哪里了?”
“嘭”的一声响起。
鹿言把门给关了。
许喻韫嘴巴一抿,蹲在门口抱着手,空洞无物的眼睛在流泪。
门内,鹿言拿着自己房间里的一块小面包吃了起来,小助手在实时播报许喻韫咬了多少次手指,但他丝毫不在意外头那个怪人在干嘛。
只要不死,不影响他的生命就好了。
【我以为许喻韫是最难搞的,结果对你来说他居然是最简单的。】
三九想了下才继续说:【要是别人,可能就会把他当成爹来供着。】
鹿言打开门走出去,许喻韫仰头看他的目光充满了希冀,但其实鹿言只是被面包噎住了,所以想下楼找水喝而已。
楼下许清妙还坐在沙发上,只不过手里的水杯换成了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