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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小鱼,成了一条在案板上,等待处理丶烹饪的鱼。
而身边,就是举着炊具,掌控着它烹饪过程的厨师。
清理鱼鳞完成後,可怖的刀刃便在厨师的动作中,没入莹白的鳞片下。
银白小鱼被按在手掌与砧板之间,尾巴本能地蜷曲挣扎了一下。
但只短短几秒,便随着刀刃彻底划开鱼肉而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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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开鱼肉的银色小鱼,被厨师扔进了滚烫的炊具中。
任由掌厨人将它煎得两面金黄,散发出诱人的色泽。
等它终于彻底熟透了,持刀的厨子又将大火猛煎,改成了小火慢炖,准备将它炖成一锅鱼汤。
炖汤的时间格外的久。
好在後面等待烹饪其他美味的厨师十分耐心,并没有介意面前新手厨师占用了厨房唯一的位置。
反倒因为鱼汤散发出的,过于鲜美的味道,一直游走在旁。
时不时观察着鱼的色泽与状态。
耐心等待着。
直到一锅清汤,在煎煮之下,终于变成了椰汁白。
鱼肉的里里外外,也浸泡在了白色的汤汁里。
一锅鲜美的鱼汤已经炖成,厨子捞起软烂的鱼尾,看着汤汁肆意流淌,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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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音的头依旧埋在沧璃的肩窝。
耳後的银色鳞片在水下彻底开啓,薄如蝉翼的边缘随着急促的呼吸快速翕动,为她在水下提供着最重要的氧气。
她双手还紧紧地攀沧璃的肩膀,在水流的摆动中,无意识地在那片带着陈旧疤痕的皮肤上,留下更多更深的抓痕。
一道又一道,代表着温音不断被突破和包容的极限。
昏昏沉沉间,她趴在沧璃的怀中,稍稍浮出了些许水面。
“她好像,还没缓解……”
冷冽中还带着未散喑哑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
接着,沧璃托着她的腰身,将她缓缓送入了一个更为宽阔的怀抱里。
伴随着落在她唇瓣细细密密的吻,她听到另一人仿佛隔着模糊水幕的低沉声线。
“还早。”
“至少……得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