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您能帮我解答吗?”
还以禁锢姿态嵌合在温音面前的人顿了好半天,只吐出了两个字:“你说。”
“为什麽你们明明都是小团……”
“还要眼睁睁看着他……一遍遍重复死亡的过程呢?”
女孩轻声开口,任由没被照顾到的枝蔓,在她手中争抢着唯一的优越席位。
她轻轻点了点植物毛绒绒的顶端。
“宋先生,您能告诉我吗?”
视野一片昏暗,温音只能隐约看见面前男人的轮廓。
窸窸窣窣的细小声线中,她突然松开了手中的枝蔓,将它们全都拨到了一边。
在它们还想缠绕上来之前,擡手,温热掌心覆上了那道看不清的面容上。
指尖触及,有微凉冷意传来,是对方英挺的眉骨。
他似乎对温音突如其来的动作十分惊诧,眉头紧蹙,正垂眼看着她。
手指往下,是那双看过很多遍,已经深深刻在温音眼眸的狭长双眼。
属于少年时期的圆润感褪去,稚嫩眼眸也在时间的流逝中,被锤炼成了成熟而冷冽的模样。
鼻梁上空荡荡的,少了沈医生那副用来修饰外形的眼镜,有带着硬度的睫毛从温音掌心滑过,是他眨了眨眼。
再往下,薄唇依旧紧抿,温音不用看,就能想象出对方拒人于千里的冰冷模样。
同沈医生永远上扬的嘴角截然相反。
一个冷冽似冰,一个温和似水。
还有狡黠灵动的阿无。
都是以生命定格在雨夜里的小团为原形,幻化出的“诡”。
他们以三个年龄段,填补着小男孩没有顺利长成的时光。
却又眼睁睁看着一无所知的自己,一次次重复痛苦与死亡。
“为什麽?”
温音的手指轻落在了他的喉结处,那凸起横亘着,在温音的轻抚下,倏地向下一沉。
他重重吞咽了一下,带着艰涩滞感,而後一把握住了温音还在他喉间作乱的手。
“不请自来,还想引火烧身……”
男人冷沉喑哑的声线蓦地贴近了她的耳畔,呼吸间带起的气流吹拂起她颈侧的发丝。
“看来,”温音後腰上亦贴上了一只微凉的手,将她整个人带着迎入了对方怀中,“还是我过于心软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植物清新的气息蓦地高涨起来,对方微凉的薄唇,就这样贴上了温音白皙温热的耳後。
不太柔软的触感,伴随着“诡”僞装成人类的呼吸,齐齐轰炸进了温音耳膜。
对方在温音短暂的愣怔中,一口咬上了她那颗红润的耳垂。
是绝对掌控的姿势。
是同那两人一样,掩盖在人类外皮下,如出一辙的占有欲。
温音只感觉一阵刺痛,有尖锐犬齿划破了她耳垂上的皮肤。
小小的耳垂,就那样落入了对方的唇齿中。
温音心头一颤,在那样湿滑的触感下,炸起了一身细密汗毛。
细小而黏稠的动静持续响起,直到那块皮肤变得发热发烫,面前人终于撤离,松开了钳制住温音的手。
包裹成茧的枝蔓渐渐松散开来,外界刺眼的晨光线透过缝隙争先涌入,露出了温音的鲜红耳垂。
“对不起,温音。”
房东先生顶着那张禁欲而冷冽的脸,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小手帕,擦了擦他薄唇上残留的水痕与血痕。
“是你引。诱我,我才失控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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