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言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她没有当白直,也没去当西席,而是选择去应聘作坊管事。
徐蓓当时觉得作坊管事也不错,没成想她这就作为技术人才要去陵州了。
徐蓓与康竹青瞬间变成一个表情。
这两兄妹姐弟,当真是不与家里说半句。
其他的娘子一时间羡慕地看着她们二人,要是自家孩子也如此争气那就好了,
“这定然是县主的意思,他们这才没说的。”
“就是就是,这样大的好事,回去可得好好庆祝一下呢。”
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是石金和石头都上了报纸,还是让康竹青嘴角一直都带着笑。
老天奶,她的女儿和儿子也太有出息了吧。
这可是报纸啊!那可是县令啊!那可是作坊管事啊!
“这上面写若是有人愿意去陵州当志愿者就去报名呢。”
“何为志愿者?”
“现在熙河路都需要建设呢,那些百姓们肯定是不如咱们黎县的百姓好沟通啊,这不是就让咱们过去帮忙吗。”康竹青解释道。
“也是,就和咱们开始似的。”
几人又聊了许久,约了下个月再买报纸一起来看,这才各自回家。
等到回家的路上,康竹青发现了不对劲,对着她笑脸相迎的人是不是太多了。
甚至等她走到家门口时,竟发现家门口还排上队。
康竹青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也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那些排队的人一见康竹青,蜂拥而至,“康娘子回来了!这石头和石金都在家吗?怎麽我们敲门也没有人答应呢。”
康竹青尴尬一笑,“不在家,家里没人。”说罢急匆匆地进屋子,将门关上。
“你们都回去吧,他两真不在家。”
见那群人都走了,石头和石金才探头探脑地问:“阿娘,门口的人都走了吧?”
康竹青:“这样天大的好事都不告诉我们,若不是我看了报纸,都不知道你们要走呢。”
说完,康竹青的嘴角都咧快到耳朵。
一向沉默寡言的石土也笑的合不拢嘴,“我怎麽能有县令儿子,管事女儿呢。”
家中没有外人,康竹青笑的大声。“我就说我们家的孩子有出息,我没成想能出息成这样!”
康竹青以前哪敢想这些,只想着能够吃饱饭就很幸福。
石头和石金解释:“尘埃落定之前,我们谁也不能说,包括家人。”
康竹青叉腰,“得了得了,我大概能明白是怎麽个意思,你们俩什麽时候去陵州?”
“明日就去,方才我们正收拾东西呢。”
石头和石金收拾东西。
康竹青就和石土在前厅伤感春秋,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擦眼泪。
“这一转眼,孩子们都长这麽大了。”
“了不是吗,都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我们也是老了。”
“你说,孩子们会不会出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到时候家里还是咱们两个人。”
石头见状,“阿娘,阿爹,别哭了,到时整个熙河路都要修路,建长途牛车线呢,你们要是想来看我和阿姊也很快的。”
*
封凌在夺熙河路那日也在陵州,但由于事情太过顺利,就连部曲队伍都没有拔刀的机会。
封凌比他们好一点,好歹剑出鞘,杀了几个狗官。
事情尘埃落定,封凌就闲着没事干。
陵州不能钓鱼,她的学生们也都抽调过来帮忙。
于是封凌更闲了。
当她接到莫静连以後,便跟狗皮膏药似的跟着莫静连。
当莫静连聚集商人开会的时候,封凌也跟了去。
陈以等人自从凑了粮了以後,不说别的,至少心里踏实许多。
而且他们还发现陵州的治安也变好了些,县主的部曲会日夜巡逻,以防现在一切还未稳定下来,有人浑水摸鱼。
陈以一边吃这红薯粥,一边问陈穗:“安平县主当真是让你去黎县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