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没、没事。”
刚刚的一切似乎只是错觉,可冷汗还是止不住的往出冒,卫云旗不动声色的躲开,颤声解释:
“师、师兄,我只是有些累了,没事……师兄,我不打扰你了,先、先走一步。”
说完,卫云旗蹭的一下站起身,转头就跑,可没走两步,竟被抓着尾巴揪了回来。
阮攸之好笑的看着他,手恶劣的在尾巴尖上摸来撸去,好整以暇道:“跑什么?我喝醉了,你不应该照顾我吗?”
“云旗,这么着急逃跑,莫非——你怕我?”
喝醉的男二像换了个人,腹黑又恶劣。
卫云旗突然有种猫捉老鼠的感觉,只不过,自己是老鼠。
“怎、怎么会呢?”卫云旗僵硬地转过头,强撑出一丝笑,笑的却比哭还难看。
他小心翼翼抽回自己的尾巴,然后走回阮攸之身边,像太监扶皇上般扶住阮攸之的胳膊,请示道:
“陛下、呸!师兄,我扶你回屋休息吧?”
“……”
这副受气包的模样取悦了阮攸之,他无声轻笑,颔首同意了。
回到房间,卫云旗将他扶到床上,自告奋勇地端茶送水、煮醒酒汤,甚至还把头上的燕子拿下来给阮攸之玩。
看着怀里毛绒绒的小兔子,阮攸之莫名熟悉,想了半天,才惊觉这是自己几个月前送出去的。
等少年端着醒酒汤回来,他试探道:“云旗,它是?”
卫云旗没听出他的试探,将碗放到桌上,举起燕子,扒开它一直闭着的眼,将异瞳展示给阮攸之看,得意洋洋:
“它就是你之前送我的啊!你看,我养得不错吧,多胖乎!我还给它取了名字,叫燕子!师兄,我跟你说,燕子它……”
卫云旗越说越兴奋,抱着燕子,叽里咕噜说了好几分钟,等阮攸之自己吹凉了汤、喝完,他才住嘴。
“你没吃了它?”氤氲的水汽遮住阮攸之半边眼眸,也掩盖住他的情绪。
卫云旗不解:“我才不会吃它呢!燕子这么可爱,饿死也不吃!再说……”他挠了挠头,傻呵呵地笑了:
“它是师兄送我的,我舍不得吃。”
喝完醒酒汤,阮攸之的脸没那么红了,听完卫云旗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眸水光流转,启唇,轻斥道:
“你呀,傻不傻?”
现在的男二,又温柔的过分,卫云旗忘却了刚刚的害怕,拉住他的衣袖,摇了摇,道:
“我最最好的师兄~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求你。”
“什么事?”
“就是,你看!我昨儿赢了比赛,还破格进入了内门,是不是很棒?”
阮攸之没说话,颔首,示意他继续。
卫云旗也不兜圈子了,直截了当道:“师兄,你昨天答应我了,如果我赢了,会给我奖励,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