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总监默默合上报表:"要改下周再议了?"
"至少下周三。"
陈助理淡定地整理文件,"都散了吧,这几天有事邮件联系。"
众人了然地点点头,收拾东西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毕竟全公司都知道,叶少爷的易感期,他们云总是绝不会离开半步的。
电话挂断后,叶衔青脚步不稳地快步走出琴房。
竹香气息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在走廊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他本该直接回卧室,却在经过衣帽间时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这里留存着云霎的气息最为浓郁。
叶衔青不由自主地走进挂满西装的区域,将发烫的脸颊轻轻贴在丝质衬衫上。
他深深呼吸着衣物上残留的红玫瑰气息,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架。
但这样远远不够。
"哥哥"
他低声呢喃着,取下几件衬衫抱在怀中,步履蹒跚地向卧室走去。
衣物散落在地,叶衔青几乎是跌坐在床上的。
他将云霎的衣物一件件铺开,在床中央搭出一个简单的庇护所,整个人蜷缩进去。
棉质布料贴在发烫的皮肤上,却无法平息体内翻涌的不适。
"唔"
他难受地蜷起身子,额头抵着云霎常穿的那件睡袍。
竹香气息越发浓重,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颈后的腺体隐隐作痛,灼热感持续不断。
叶衔青紧咬下唇辗转反侧,手指牢牢抓着怀中的衣物。
理智提醒他应该使用抑制剂,可身体却渴望着衣物上那微弱的气息。
他在衣物堆中不安地翻动,双腿不自觉地蜷起,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
实在太煎熬了。
最终,叶衔青还是强撑着伸出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抑制剂的包装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仿佛一剂清醒的解药。
他的手指悬在空中,微微发颤。
——最想见的人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最需要的是那个人的安抚和气息。
——为什么要用这样冰冷的替代品?
"哥哥"
叶衔青眼眶泛红,突然将抽屉重重合上。
铝箔包装发出声响,被推到一旁。
他把自己更深地埋进衣物堆里,任由特殊时期的不适感一波波袭来。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那个人的归来。
另一边——
云霎一脚油门踩到底,黑色跑车在午后的街道上疾驰。
他单手扯开领带扔到副驾,指节在方向盘上用力到泛白。
红灯亮起的瞬间,他猛地拍了下方向盘,直接调转车头抄了近道。
"再坚持会儿,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