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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再现1(第1页)

归墟再现(1)

沈怀眠坐在床边,指尖反复摩挲枕头下的黑色晶石。晶石的凉意透过粗布枕套渗过来,方才躺下时,晶石突然微微发烫,淡黑的光晕透过枕套映在床帐上,纹路扭曲着,竟和记忆里魔族祭坛的图腾分毫不差。

他猛地坐起身,指尖抠着枕套边缘,将晶石掏出来。月光从窗缝挤进来,落在晶石上,图腾的刻痕里还嵌着点细沙,像是从祭坛石台上沾来的。指尖碰上去,残留的魔气顺着指缝往骨缝里钻,和腰间铁片的气息隐隐缠在一起,烫得他指尖发麻。

“归墟已开,你该回来了……”影部人的声音在耳边打转,沈怀眠攥紧晶石,指节泛白。上一世在魔族暗巷,老魔修蜷在破庙里,枯瘦的手指划着地面,说“归墟一开,人间魔族就像拆了墙的院子,只有‘纯阳血魂’能堵门,也只有‘纯阳血魂’能把墙彻底拆了”。

他的血是玄清宗正统的纯阳血,魂经了重生,算“魂系两界”——影部要他当拆墙的钥匙?可送他回来的“大人”,又为什麽要把他从暗巷里捞出来,塞进这一世的安稳日子里?

正琢磨着,窗外忽然飘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轻得像风吹。沈怀眠迅速将晶石塞回枕下,手摸向腰间的铁片,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就悄声挪到窗边。

月光下,一道黑影贴在院墙上,手里捏着块刻着图腾的木牌,胳膊伸得笔直,像是要往他窗台上递。是影部的人!沈怀眠刚要推开窗,就见黑影突然浑身一僵,像被什麽东西扎中,踉跄着往後退了两步,转眼就消失在巷口的树影里。

他探头往外看,巷口空无一人,只有一阵冷香飘过来——是清夜澜身上的味道,混着点淡淡的药气。

沈怀眠的心脏往下沉了沉:清夜澜一直在暗处盯着他?是怕影部伤他,还是怕他揪着归墟的事不放,撞破那些没说出口的事?

第二天一早,沈怀眠刚把药臼里的软筋草捣成碎末,白君行就拿着张字条冲进来,纸角都攥皱了:“怀眠!不好了!镇西那座废祭坛,找出两个失踪的村民,玄清宗的人说,村民身上沾了魔气!”

废祭坛?沈怀眠手里的杵柄顿在半空,碎末溅在青石上。

那是之前玄清宗封过的魔族祭坛,当时他还跟着清夜澜去看过,封印的符纸叠了三层,怎麽会突然出动静?他接过字条,字迹是玄清宗修士的,笔锋急乱,只写了“玄澜真人已带队前往,各户闭门”,没提祭坛里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去看看。”沈怀眠把字条塞进袖筒,没等白君行阻拦,就往门外走。他得去,祭坛里一定有线索——关于归墟,关于他怎麽重生,更关于清夜澜到底在瞒什麽。

镇西的废祭坛离白府不远,沈怀眠走了两炷香就到了。外围的玄清宗修士穿着白衫,手按在剑柄上,拦住往来的人。他绕到祭坛後面,拨开半人高的杂草,找到个被雨水冲开的破洞,弯腰钻了进去。

祭坛里满是蜘蛛网,黏在脸上发痒。中央的石台上,图腾的刻痕清晰可见,旁边散落着几块黑石碎块,上面还沾着点暗红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沈怀眠刚要靠近,口袋里的晶石突然发烫,腰间的铁片也跟着热起来,两股气息缠在一起,眼前猛地闪过一段画面:

昏暗的祭坛里,清夜澜穿着玄色衣袍,单膝跪在石台前,手里捏着块和他一样的铁片,指节泛白。对面站着个穿黑衫的人,兜帽压得低,只能看见下巴上的疤。两人像是在争什麽,清夜澜的嘴唇动着,脸色苍白得像纸,最後他把铁片按在石台上——图腾突然亮起,红光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他的嘴角溢出鲜血,滴在石台上,身影慢慢变得透明……

画面碎得像玻璃,沈怀眠晃了晃,伸手扶住石台,指尖碰着冰冷的石料,才稳住身形。

刚才的画面里,清夜澜为什麽要跟影部的人有来往。

“谁让你进来的?”

身後传来清夜澜的声音,带着点冷意,却掩不住一丝沙哑。沈怀眠回头,见清夜澜站在祭坛入口,玄色衣袍沾着杂草,领口的扣子松了颗,露出点苍白的脖颈。他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像是熬了整夜,脸色比平时更差。

“我只是路过。”沈怀眠攥紧腰间的铁片,指尖发烫,“玄清宗不是封了祭坛吗?怎麽还会有魔气?”

清夜澜没回答,只是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石台上的图腾上,喉结滚了滚:“这里危险,你出去。”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伸手想拉沈怀眠的手腕。

“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沈怀眠往後退了半步,避开他的手,“祭坛和归墟的事,你是不是知道点什麽?”

清夜澜的指尖顿在半空,脸色又白了些,像是被问住了。他垂了垂眼,避开沈怀眠的目光:“我只是查过魔族典籍,知道归墟危险。你别多想,出去等着,这里我能处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张符纸,指尖捏着符角,往石台上的图腾贴去。符纸刚碰到图腾,就发出“滋啦”的声响,金色的光瞬间照亮祭坛,可没等光散开,符纸突然炸开,清夜澜踉跄着往後退了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滴在玄色衣袍上,像朵暗红的花。

“师尊!”温云尽从外面冲进来,手里攥着个药瓶,慌忙扶住清夜澜的胳膊,“您怎麽又……”

“闭嘴。”清夜澜打断他,声音发哑,目光落在沈怀眠身上,眼里闪过点慌乱,“怀眠,你先出去,这里的事我能处理。”

沈怀眠看着他嘴角的血,心里突然发慌。清夜澜的灵力向来深厚,刚才那张符纸的灵力不算强,怎麽会伤成这样?难道之前的“灵力耗损”,根本不是因为处理邪祟?

没等他细想,祭坛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石台上的图腾发出刺眼的黑光,黑气像蛇一样缠上来,直往沈怀眠的方向扑。“小心!”清夜澜猛地冲过来,把他往身後护,手里的清寒剑“唰”地出鞘,纯阳火裹着剑刃,劈向黑气。

黑气被劈散,却又迅速聚在一起,这次更凶,直刺清夜澜的胸口。清夜澜没躲,硬生生受了这一击,闷哼一声,血顺着衣袍往下滴,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师尊!”温云尽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掏出符纸往黑气上贴,手都在抖,“您别硬撑了!”

沈怀眠的心脏像被什麽东西揪紧,疼得发闷。他看着清夜澜苍白的脸,滴血的衣袍,突然想起昨晚窗外的冷香,想起镜中世界里他挡在身前的背影,想起药铺里他递来的凝脉散——清夜澜一直在护着他,哪怕自己受伤,也从没说过为什麽。

“够了。”沈怀眠上前一步,攥紧腰间的铁片,咬破指尖,血蹭在铁片上。他往黑气上划去,铁片带着纯阳血的气息,碰到黑气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声响,黑气瞬间散了大半。

清夜澜愣了愣,看着他的动作,眼里闪过点诧异,还有点说不清的情绪。沈怀眠没看他,只是盯着石台上的图腾:“这是归墟的气息,符纸封不住,得用纯阳血和两界魂的气息压。”他顿了顿,回头看向清夜澜,声音软了点,“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清夜澜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麽,最後只是点了点头,声音发哑:“你的血能暂时压着,但别多碰,伤经脉。”

“那你呢?”沈怀眠的目光落在他滴血的衣袍上,顿了顿,又移开,“你刚才硬扛黑气,是为了什麽?”

清夜澜没回答,只是扶着温云尽的手,慢慢站直。他的腿有点发虚,却还是从怀里掏出张符纸,递过来:“这是护魂符,带在身上,能挡归墟的气息。”

沈怀眠接过符纸,指尖碰到他的指尖——凉得像冰,还带着点药味。他攥紧符纸,没说话,转身往破洞走。

走到洞口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清夜澜靠在温云尽身上,头微微垂着,玄色衣袍上的血迹格外刺眼,温云尽扶着他的手,还在轻轻发抖。

沈怀眠的指尖泛白,攥紧了符纸。心里冒出个念头:清夜澜的伤,会不会和他的重生有关?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他没证据,更怕真相像以往那样,是把扎心的刀。

回到白府,沈怀眠把符纸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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