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樾也皱眉,他不着痕迹将自己的手从对面男人的手中抽出。
他脸上的担忧和方云廷如出一辙。
“方运停,回头是岸。”
方云廷极力克制,还是没能忍住让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他在商业场上叱咤风云多年,什么妖魔鬼怪没对付过?
却被谢清樾牛头不对马嘴的三言两语整的差点情绪失控。
谢清樾这副样子,要说他脑子没点问题,他是不相信的。
方云廷微微垂下眼帘。
余光却蓦的瞥见谢清樾脖颈处的暧昧红痕,他眼神阴鸷,拳头捏的死紧。
片刻后,方云廷到底还是将眼底偏执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尽数敛起,化作亲切模样:
“清樾,学校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没有。”
“我有些口渴,要回大厅了。”
谢清樾的思维总是很跳跃。
前一秒还在跟他聊劫婚的事情。后一秒就因为口渴而打算从这个了无人烟的地方撤离。
方云廷微微握紧拳头,不得不冷了语气。
“清樾,我们的约定还在。”
“你想毁约吗?”
风混合着树叶摩挲声,沙沙的擦过谢清樾的耳边,他脚步微顿……
“给我时间。”
大厅里,一群在状况外的宾客们依旧谈笑风生。
只有陆从闻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那道清瘦挺拔的身影从后院的拐角处缓缓走出。
刚要拿着车钥匙开车去找的陆从闻猛的停下脚步。
谢清樾看上去毫发无伤,在见到陆从闻时甚至还露出一个微笑。
“去哪了?”陆从闻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上冷意。
“随便走走……”
“从闻,你家的花园很香。”
“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发信息也不回。”
他冷着一张脸,下颚线紧绷着,他以为他真出事了。
谢清樾怔了下,才想起摸口袋里的手机来看:
“抱歉,从闻。”
“手机没电了……”
陆从闻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干着急了差不多半小时。
现在他竟不知道该去埋怨他的手机没电,还是该去埋怨自己太过于担心。
他打电话给管家:“跟他们说一声,人不用找了,我已经找到了。”
陆从闻把他带到二楼的小房间里,给他的手机充上电。
谢清樾的手机看上去用了很多年了,去电总是很快。
这一点,陆从闻在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
出于是谢清樾的私事,以前他一直没管。
“你那破手机扔了,我给你买台新的。”
说完,陆从闻直接给他下单了一台跟自己一模一样的。
“不用了,这台还……”
“下单了,明天就到。”
谢清樾第一次见陆从闻这么说一不二,语气冷硬的仿佛周身都扎了刺。
“从闻,你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