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嗯,得了相思病。”
“闭嘴。”
“ok。”顾汀州搞怪的捂住嘴,扮鬼脸逗她笑。
李教授拿着工具包从远处走来,见两人气氛紧绷,笑着打圆场:“你们这是聊什么呢?瞧这阵仗,跟吵嘴似的。”
汤乔允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转头对李教授道:“没什么,就是朋友想留下帮忙,我觉得不太方便。”
“帮忙?”李教授眼睛一亮,看向顾汀州,“我们这组正好缺个搭把手的,搬搬设备,整理记录都成。要是这位先生不介意条件苦,留下来也挺好啊。”
汤乔允没料到李教授会这么说,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顾汀州抢了先:“不介意,我什么苦都能吃,保证不耽误你们工作。”
话已至此。
汤乔允再拒绝反倒显得刻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的,谢谢李教授。”
“那走吧!”
不等汤乔允反应。
顾汀州已经自顾自帮她提上包,“我帮你拿包。”
“……”汤乔允心口一噎,无奈叹了一口气。
回到考古队。
顾汀州照旧做起汤乔允的助手。
因为之前跟着她做过几天,所以,这次干起活来得心应手。
傍晚收工时。
汤乔允刚把收集的陶片放进收纳箱。
就看见顾汀州蹲在不远处的溪边,正笨拙地洗着她早上沾了泥的外套。
夕阳落在他身上。
倒让那股桀骜不驯的锐利少了几分,多了些烟火气。
“谁让你洗的?”汤乔允走过去,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顾汀州抬头,手里还攥着洗衣粉袋子,笑着举了举外套:“看它脏了,顺手洗了。这里水凉,你手要碰陶片,别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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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乔允眉峰一皱。
看着河里飘着厚厚一层的泡沫,如鲠在喉。
满满两公斤袋子的洗衣粉,他用了一多半。
“顾汀州,你是不是觉得洗一件衣服,要用一袋洗衣粉?”
“……”顾汀州洗的正起劲。
听她问话,困惑的抬头看着她。
“……难道不是吗?是……是是用多了?还是用少了?”
汤乔允看着溪面上飘得满当当的泡沫,又看了看顾汀州手上空了一大半的洗衣粉袋子,太阳穴突突直跳:“你见过谁家洗一件外套用半袋洗衣粉?这衣服洗完,怕是要在溪里泡三天三夜才能漂干净。”
顾汀州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袋子,又看了看满溪的泡沫,耳根悄悄泛红,强装镇定地辩解:“我这不是怕洗不干净泥渍嘛,你这外套这么脏,得用够量才能洗得透亮。”
说着。
他伸手戳了戳泡沫,指尖沾了满手白花花的粉。
洗一件衣服。
他自己的衣服湿了一大半,限量版球鞋泡在泥巴里。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从前连洗衣粉和洗衣液都不认识。
汤乔允又气又笑,弯腰从他手里拿过洗衣粉袋子拧好:“别瞎折腾了,再洗下去,这溪里的鱼都要被你泡成‘洗衣粉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