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怎麽了,可是信有什麽不妥?外面我探查过了,并没有什麽可疑的人”白巧月从墙翻进来站定後道。
舒柳见她翻得如此熟练,为忍住心中疑惑,“好好地翻墙做什麽,走旁门便是了。”
“啊!我竟忘了这回事。小时候翻墙翻惯了,太久未曾翻过,这次看到实在是忍不住。”
舒柳笑着让她做坐下,将刚才那封信递给她。
白巧月一目十行看完,“你知道这信是谁写的吗?”
“是沈明钰。”
见白巧月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舒柳解释道:“信後的印记是他手中有的半块玉佩,而且今天那人坐的位置,是沈明钰以前常选择的。”
“无事,这不重要,你可要撤去禁制?”
白巧月见舒柳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你若是想知道那件要事,撤一息便好,看他会说些什麽,也好过咱们整日猜测。”
“可禁制……”
“这有何难,我在院内布一层新禁制便好,虽我可能无法做到这样精妙,但护你少受伤害还是能做到的。”
“呃……至多受轻伤吧,我尽力。”
说完白巧月将一块令牌样式的东西向舒柳抛过去,“那好,它可抵渡劫一击。”
“放心,我自有护身法宝。”
舒柳也不再推托,大大方方手下。同白巧月商议该如何布置晚间的禁制。
待商议完毕,想到接下来的会面,二人索性不睡,趁着月光舒柳讲起沈明钰前几日托白巧月送来的信。
再次听到那块玉佩,白巧月询问舒柳方便时候可否一观,舒柳自是答应。
伸手掏出玉佩递过去,白巧月研究半响,也未发现有何特殊之处,只将玉佩还给舒柳。
舒柳突然问道:“你说,晚上究竟会发生什麽,到底是何种要事才非要半夜相商不可。”
白巧月一时语塞,过了半响,只闷闷道:“我不知道……”
舒柳也叹道:“只看晚上他会说些什麽吧。”
夜半时分,一阵布谷鸟叫声响起。舒柳侧头看向白巧月,白巧月微微点了点头,而後飞身跃到了树上,只装作自己从来时便是这棵树。
舒柳深呼一口气,打出几个复杂的手势,几缕金光闪过又恢复沉寂。
下一瞬,沈明钰便化作黑雾出现在院落中央,用他一贯温和的微笑看向舒柳,“好久不见了。”
白巧月蹲在树上撇了撇嘴,暗想他这个出场倒是威风极了,待她解决完朝晖城的事,回到瑶光峰时定要试试将自己化作一团火光。
见树下二人已经开始交谈,白巧月收起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仔细聆听下方二人交谈。
沈明钰坐着说着只无关紧要的小事,那信上所说的重要的事却只字未提,舒柳略提了一嘴,他只推说不急,他主要未前来叙旧。
眼见他快将自己的成长史讲了个全面,白巧月强忍打哈欠的冲动,努力从那些堪称冗长的表述中找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舒柳看向面前一直不断说长难句的沈明钰强忍辱骂他的冲动,他非要深夜来的要是难道就是为了在这里同她忆往昔?
她开始想着也许他只是表达得比较隐晦,咬牙听了下去,面上的笑容隐约有些扭曲,一字一顿道:“沈少爷,不如你说的清晰一点。”
沈明钰不为所动,只冲她笑笑,继续讲到那些过往,只不过增加了很多沈父对他的影响。
她注意到沈明钰一直在强调他的父亲,莫非他的父亲想做些什麽。想到前几天纷纷扬扬的关于沈父重病缠身的消息,猜测估计是沈父在搞什麽小动作。
她对沈父有印象,无他,只是沈父是最早表现出见风使舵的模样的人。
母亲临行前摆脱沈家代为照顾一二,但自听到她母亲陨落後,沈父整日里摆出衣服生怕她占沈家什麽便宜的样子,平日里更是毫不避讳地表达出接受她父母遗産的态度。
後来还是病重的沈母替她打点好了一切,更是避免了後来她被别人找到。
又说了一盏茶的时间,沈明钰停止讲话,好像今天前来只是为了讲一个故事,他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二人陷入沉默。
昏昏欲睡之时,一阵凉风席过,白巧月不知为何打了个激灵。
突然灵光一闪,沈明钰如此冗长的表述,不是为了隐晦地传递消息,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正常人谁会像他那样一句话恨不得拆分八百个字节。
想到此处,白巧月悄悄放出一抹灵气,门外并无异动,心底暗道自己是不是过于疑神疑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