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全不慌,并且决定大说特说:“前几天,交响乐团的前辈给我推荐了一款润唇膏。”
白布:“……”
“我们吹奏类乐器,冬天的唇部护理不是很麻烦嘛,但是前辈推荐给我的这款特别方便。保湿能力强,不黏腻,味道也很好闻——要推荐给你吗?”
“不要。”
你凑近了一点:“真的不要吗?”
“不要。”
继续凑近:“别那麽快拒绝嘛……试试再做决定?”
“……不要。”
嘴上这麽说。
睫毛颤动着低垂下来,视线落到了你的嘴唇上。
你在最後一寸停住。
“贤二郎。”
“……干什麽。”
近在咫尺的,交错的呼吸。
“亲我。同意就呼吸,拒绝就背你刚刚看的那本书。”
他擡起目光看向你的眼睛。
在逐渐黏稠的对视中。
从标题开始,呼吸沉稳,语气平静,极有耐心地丶一句一句丶开始背书。
像是学校里最认真好学的优等生,你保持着仰头的姿势,专注地倾听。
在真正的优等生好听的声音中,不那麽好学生的,伸手探进了老师的衣摆。
明显比手指高出一截的体温。光滑柔软的薄肌的触感。顺着流畅的人鱼线慢慢往下滑。
优等生幼驯染平静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麽不继续了?”
开口漏出一声没压住的低喘:“……後面的……忘记了……”
他主动低头贴上来,封住了自己走调的尾音。
“不丶不行……”
白布按住你的手。
“你今天……去了医院……”
“只是复查而已,”你安抚地亲亲他滚动的喉结,“没事的……”
“你觉得能骗过我?”优等生皱眉看着你,“真没事的话,你早就拿这个当借口来捉弄我了。”
“讨厌,我在你心里原来是这种人吗?”
“你自己算算,小时候这样骗过我多少次?”
“明明小时候很好骗的……”
“说实话。”
“实话就是真的没事,练习太多导致轻微的腱鞘炎而已,休息一阵就好了。”
嘴角忍不住上扬。
“想不到贤二郎这麽关心我啊。”
关心你的幼驯染别别扭扭移开视线:“……手腕,现在还疼吗?”
“很疼,要是能摸摸你的手的话应该会好点。”
白布:“……。”
一脸无语。但任由你拉过自己的右手摆弄。
指腹相对。撑开。掌心相贴。
一大一小两只手严密相合。
下一秒。
稍大的那只手忽然错开角度,从指缝间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