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期?”刘屿灿眼睛一亮,立刻抓住关键词,反手握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那什麽时候可以转正?转正标准是什麽?你说,我立刻执行!”
那架势,仿佛只要初宜晓说出个一二三,他下一秒就能超额完成任务。
初宜晓被他问得一愣。
什麽标准?
她当初随口扯出个“实习期”来搪塞他而已,自己早把这茬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哪有什麽标准?
她眼神飘忽了一下,急中生智,搬出另一个“实习期”来挡枪:“我……我在公司还没过实习期呢!你先等着吧!等我公司转正了再说!”
刘屿灿一听,眉头都没皱一下,立刻掏出手机就要拨号,动作快如闪电。
“哎!你干嘛?”初宜晓吓了一跳,赶紧按住他的手。
“打电话给梁月婷。”刘屿灿说得理所当然,“如果以你在公司转正的时间来当作我转正的时间,那岂不是分分钟的事?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刘屿灿!”初宜晓又好气又好笑,压低声音提醒他,“我得毕业了!拿到毕业证才能签正式劳动合同呢!现在转什麽正?违规操作!”
她真想敲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麽。
刘屿灿的动作顿住了,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瞬间垮下来的脸。
他像被戳破的气球,颓然地坐到了床边,看着初宜晓在房间里继续走来走去,放东西,挂衣服,一副“认命”但又不甘心的模样,眼神幽怨得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初宜晓终于把东西都归置妥当,看着坐在床边垂头丧气的男人,心又软了。
算了,哄哄吧。
她走过去,乖巧地挨着他坐下,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声音软糯:“别郁闷了嘛……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我陪你去书店?”
刘屿灿侧头看她,眼神带着点不解:“为什麽要去书店?”
“约会啊!”初宜晓理所当然地说,眼睛亮晶晶的,“上次我们来上海,你不就带我去书店了麽?我觉得挺好的!”
她记得那次在书店,他安静看书的样子,还有那些关于管理丶工作技巧的对话,都让她觉得很舒服。
刘屿灿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被她的脑回路打败了。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什麽,然後才开口,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期待:“顾村公园的樱花节好像开始了。趁今天下午……不太忙,一起去看樱花吧?”
“不太忙?”初宜晓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用词,立刻坐直身体,狐疑地盯着他,“你骗谁呢?我明明记得明天下午你们投资部有个大项目要过会!而且,昨晚我们通电话的时候,你那边键盘声噼里啪啦响到半夜,不是在忙这个?”
刘屿灿被她揭穿,倒也没尴尬,只是坦然地笑了笑,伸手将她重新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
“嗯,是有个大活儿。所以……昨天通宵了。”他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瞬间绷紧,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把该准备的都提前弄完了。今天下午,就没什麽特别紧急的事了。”
他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满足和期待,“想……陪女朋友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