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夏丝毫不觉,盛了一碗给周泊野,“您快尝尝还是以前那个味道吗?”
周泊野手紧了紧,江与夏是已经清醒了吗?
这一定是他灭口的手段。
从公司回来后,周泊野就对郑叔下了死命令,坚决不能让江与夏靠近厨房。
郑叔有些羞愧道:“抱歉先生,我尽力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江与夏发现每次他找周泊野,周泊野就会给他转一笔钱,眼瞧着卡上的余额越来越多了,但就是再不睡他了。
他真是搞不懂有钱人的想法啊。
腿上骨折的地方也好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已经不杵拐了,只是走路的时候下意识会放轻,不敢用力,导致于他现在走路姿势有些怪异。
这天天气不是特别好,飘着雨丝。
江与夏起床后走到窗前往外看,他房间位置很好,底下就是花园,现在是四月,春末夏初交叠的时刻,下面是大片大片盛开的玫瑰,那火红的颜色似乎恨不得燃尽所有。
他特别喜欢,所以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站在这发会呆。
但今天玫瑰中多了一个人,周泊野坐在椅子上,不知为何只穿了件白衬衫,墨色的发上沾了些雨丝,他就静静地坐在那,看着这一园绽放的花。
那红色、白色、墨色交织在一起,是一幅很特别的画面。
江与夏皱了下眉,他打开日历,四月十六日,心蓦然抽了下,他却不知是何故。
等他再往下看的时候,周泊野已经不见了踪影。
下楼后,郑叔告诉他周泊野去上班。
江与夏点点头没说话。
大概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郑叔突然打电话给周泊野,语气带了些焦急:“先生,江先生不见了。”
周泊野立刻起身,回程的时候他试着打了江与夏的电话,没人接。眼瞧着天越来越黑,乌云像是压在周泊野的心头上一般。
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雨水敲击在玻璃窗上的声音让周泊野越来越烦躁,他想到江与夏脑中那如定时炸弹般的淤血,又想到他才好了些的腿,眉眼浮着令人心惊的戾气。
回到老宅后,郑叔说他只是去打理了下花园,回来后想叫江与夏吃饭房间里却没有人,于是他去调监控,发现江与夏往山下走去,他已经叫人沿着路去找了。
周泊野:“我知道了。”
说完他又出门,郑叔看着周泊野的背影,表情有些复杂,又是今天,十多年前的今天,他母亲也是在这天离开的。
周泊野刚开始是开着车沿着下山的路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后,干脆下车去找。
这么大的雨,江与夏应该会找个地方躲雨的。
哪里可以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