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他疲惫的脸色,心没忍住重重缩了下,说教也噎在了喉咙。
他又想以前的江与夏和别人打架,打得再重连气都不吭一声,他养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养得娇了些,转头自己就被扔垃圾一样给扔了,可这样都没舍得报复。现在倒好,送出去给别人欺负了,还不如自己护着、养着。
两种想法拉扯着他,难得的,他也有点乱。
“打个电话给我那么困难吗?脑子都撞坏了还是一样的倔。哪有金主先来找情人的?”
江与夏那双猫眼看着他轻轻眨了下,周泊野皱了下眉,“别撒娇,撒娇也迟了。”
江与夏:“?”撒娇?
……
江与夏因为翻墙搞得身上全是泥,回来后干脆去洗了个澡。
头发湿漉漉的也不吹,赤着脚就出来了,白色的t淋湿后,透着晕红的肉色。
周泊野倚在沙发上,看着他的样子,视线落到他纤细的脖子上,脖子后面还留着一个很淡很淡的红痕。
是他留下的。
周泊野牙齿切在唇上,喉结动了下。
然而江与夏却浑然不知一般,拿着吹风机就来找周泊野。
“帮我吹头发。”
他讨厌自己吹头发。
周泊野“啧”了声,吐出两个字:“娇气。”
但是手却很自然地接过吹风机。
江与夏蜷缩地坐在周泊野怀里,鼻端是好闻的木质香薰味,不算很热的暖风吹得他眼睛眯了起来。
周泊野手里拿着吹风机,一点一点帮他吹着头发。
“好了,鞋子呢?”
江与夏往他怀里靠去,打了个哈欠,,一双猫眼浮起一丝水光,嘟囔了一声:“不知道。”
随着他的动作,衣服往上蜷了些,露出精瘦白皙的腰。
周泊野舌尖顶了下上颚,眸色微暗。
“江与夏。”他轻声喊道,“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江与夏眨了下眼,把衣服拉下来点,义正言辞:“脏者见脏,我单纯只是困了。”
心里想的却是,之前那般勾引他他跟看不见一样,现在他什么都没做,他倒是说他勾引他了,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周泊野看着他滴溜溜直转的眸子,知道他又不知道在心里嘀咕着些什么了,但到底没把人推开,只是拿过毛巾把他赤着的脚擦了擦。
因为刚才的动作裤腿蜷缩上去一截,露出纤细的脚腕,脚腕上那块疤也随之面世。
周泊野手上的动作顿住,他伸手去触碰那处,江与夏下意识把脚往后躲,下意识的躲避让周边的空气都凝固了。
周泊野难得没有顺着他,伸手握上他的脚踝,手指摩挲了下伤疤,“这是怎么回事?”
江与夏错开他的视线:“擦伤,不小心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