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夏……”
他喊了声他的名字,额角青筋微跳,好歹和他说一声他都不会这么生气,他也不是那种要把人囚禁在家,谁都不能见的偏执狂。
但是他忍不住和秦知行做比较,比较之后便冷静不下来了。
他说不清自己是在害怕还是在生气,气江与夏躲他,气他去找秦知行。怕将与夏想起分手的理由,然后再一次离开他。
怕他被秦知行抢走……
“江与夏……”周泊野又喊了声,呼吸重了些,不怎么好听的话对上江与夏那双眸子,都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算了。”
他顿了下,看到江与夏有些无措的神情深深吐出一口气,自嘲般地道:“我有点事要处理,出去一趟。”
他拿起车钥匙,径直往外走去,他怕自己在留下来,会变得不理智,他要冷静一下。
周泊野坐到车里,手重重砸了下方向盘。
艹!完全冷静不下来!
他拨了个电话,“林彦,出来陪我喝酒!”
林彦还一嗓子的睡意,“啊?喝酒?这什么时间啊?喝屁……”
“老地方。”周泊野没等他说完就挂了,钥匙一拧启动车子。
周泊野从后视镜看到江与夏追了出来,脚上一加力,油门踩到底,车子飞快驶离。
艹,生气了还要自己躲出来。
真t贱!
周泊野眼前闪过江与夏有些苍白的脸色,牙狠狠切了下唇,脚下的油门踩得更实了。
车子的轰鸣声响彻山道,江与夏看着周泊野车的速度心头微微一紧,眼睛跟着车子划过山道,不一会车子就消失在眼前。
他深吸了口气,将乱七八糟的情绪往下压,垂眸看了眼掌心的玉,因为握得太紧,手心留下一个不重的红色印记。
他手指轻轻摩挲了下,指尖勾在绳子上,拴住挂坠的红色线绳也已经因为岁月侵蚀而褪色,泛白不说,还疵了些杂毛,总归是不怎么体面。
挂坠的线绳是用好几根细线编成的,细细密密扎得很紧实,编织方式很复杂,绕着绕着就很难分清究竟哪根是哪根了,除非用剪刀在初始处减下一刀,这些细绳就会散开,一条是一条,各不相干。
他和周泊野之间比这编成麻花的线绳还弯弯绕绕些,不知道源头在哪,就不知道怎么解,最不容易受伤的方式就是在现在剪下那一剪刀,从此各不相干,也不至于再分一次。
现在是最好的节点,要不等自己的意识再错乱又该去缠着周泊野了,如果自己现在离开的话,大不了之后让李琦关自己一阵,再不济随便编个理由骗骗他也是可以的。
反正他一时错乱的那本书最后白月光回来,金丝雀不照样离开了,还搞得那么悲壮,差点就死了。
“江先生。”
江与夏:“嗯?”
郑叔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他拧着眉看着自己,“别难过。”
江与夏愣了下,难过吗?
郑叔:“先生回来的时候很着急,给您打电话又打不通,怕您出事,如果您再迟点回来,他可能就出门找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