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野手按了按他的脸颊,“那你吐出来。”
江与夏摇摇头,加快了咀嚼的动作,“不可以浪费粮食。”
周泊野:“没事,你吐出来我不浪费。”
江与夏咦惹了一声,“你好变态啊。”
周泊野又捏了下他的脸,好笑道:“过河拆桥倒是挺快。”
后面周泊野又喂他吃了两块,不过害怕他的努力付之东流,也只挑着喂了些牛肉、虾,这些低脂肪高蛋白的东西。
周泊野还请了剧组所有工作人员下午茶,当然,也不能叫孤儿院的小朋友看着大家吃,周总大手一挥,见者有份。
他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和江与夏吃了顿饭之后就又得走了。
回去之前小情侣在房里偷偷亲了下,唇贴着唇没人舍得放开,周泊野含着江与夏的下唇,轻轻咬了两下才终于放开。
周泊野问他:“现在还害怕浴室吗?”
江与夏:“我二十多了。”
“才刚二十而已。”周泊野拍拍他的后背,“也没人规定二十多就不能怕了。前几天还瞒着我不告诉我你来这儿了。”
周总记仇,这些小细节记得尤为清晰。
“就是怕你跑过来浪费时间,你现在工作又忙,再跑几趟卫卓多可怜。”
“你倒心疼起他来了。”周泊野按了按他的耳垂,不等江与夏辩驳他先岔开了话题,“我会和营养师说说,减肥也不能这么减,再这么吃下去怕你要找人打架了。”
江与夏扯了扯唇:“怎么可能。”
不过他在这孤儿院打的架可真是不少,要不是后来有秦知行和周泊野护着,怕是还得多几倍。
周泊野拉开点距离,看着江与夏这削尖的小脸心里总是悬着,“要是难受了我们就停下来,不舒服的话一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就算是被虫子咬了长了个疙瘩,都要和我说,知道吗?”
“你这保护欲也太强了吧。”江与夏握着他的手腕,手指在上头揉了两下,无声撒娇一般,前脚嫌人变态,转眼又老老实实应他,“知道了,会说的。”
两人磨磨蹭蹭了半天,周泊野才总算上了车,上车后他还是没忍住,“实在不行我们就不演了,我给你投资一部量身打造的剧,咱们舒舒服服的演。”
他这话被旁边的副导听见了,着急忙慌朝江与夏看去,生怕开拍前夕主角被撬走了。
当然江与夏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他没钱看不得别人这么烧钱。
“你快别说了,走吧。”
周泊野回到公司之后,还是没过江与夏减肥这件事,他原以为只是稍微清瘦一点就行,没想要瘦这么多,看着都有些病态了。
“瘦成一把骨头了,他们导演还要求减,简直有病。”周泊野咬着根烟,咬词有些含糊。以前很少在工作场合抽烟,这几天累惨了,会偶尔来两根提提神。
林彦跟着抽,边听边笑,“得了吧,就你保护的那个程度,瘦一斤在你那都得夸张个十倍。别人要贴合角色的,减点怎么了。”
周泊野不说话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林彦:“说正事,调查清楚了,那几个老头闹事,后面撑腰的是你二叔。眼瞧着第三方资产就要进场了,马上就收网了,你怎么想?”
“公事公办。”周泊野,“他先做绝了,被打了左脸我还得把右脸也伸出去?”
林彦点点头,“那行,资金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
严格来说,周泊野嫡亲的亲戚就这么一个,他就怕他临了临了又心慈手软了。
林彦手弹了弹烟灰,“对了,那几个老头手段挺脏,你最好是找人看着你家那小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周泊野“嗯”了一声,“早安排好了。”
在江与夏嚼着淡出鸟的菜研读剧本时,集团这边也大变天了。
“周泊野你好手段。”
周氏集团上市早,市场大,没有绝对控股人,周泊野是占股最多的那个,占股第二的是周二叔,只是他从不参与公司管理,鲜少露面。
有人为了拉周泊野下台,选择让第三方资金进场稀释股份,再融一波资金创一个比周泊野占股更高的傀儡出来,周二叔和周泊野的占股差得不算多,这个操作是能实现的。
只是被周泊野提前识破了,在他们最需要第三方和资金时,“亲自”给送了过去,再釜底抽薪。
别说创一个占股更高的了,他们自己手上的股份都要保不住了,这些人本来也不是什么豪门世家,就是些贴着周家赚了点钱的中产,钱也投进去了,股份一旦没了,和破产也没什么区别了。
周泊野扯了扯唇,“这话客气了,我可没什么手段,向来是最蠢的,只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董事会连着下了几个撤职的文件,理由都很正当。
那天偌大的会议室里比菜市场还闹哄,下面的人吵得面红耳赤,谁也不服谁,几个老头分成了几派,谁又都说不过谁。
卫卓这段时间天天跟着加班,眼底青黑,被会议室这闹哄哄的声音激得脑袋一抽一抽地疼,他往周泊野那瞟了一眼。
坐主位的那个老神在在,甚至还抽空看了眼手机。
得,真是人比人得气死人。
傍晚,江与夏才从活动室出来就看见站在门口等他的周泊野。
“你怎么又来了?”
周泊野:“什么叫又?这么嫌弃我?”
江与夏巴巴地小跑过去,“我可没这意思,别乱给我套帽子。”
周泊野手抚上他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地按了两下,才慢悠悠道:“今天下班比较早,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