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卓把人安排进会客室才来和周泊野禀报。
“他的股份损失也不算很大,竟找上门来了?人淡如菊的人设不立了?还是想来搞商战——拔我网线?”
卫卓嘴角抽了下,自家老板这张嘴毒起来也挺毒的。他很想说他手上股份也不少,损失其实挺大的。
周泊野起身把衣服穿好,“卫卓去给我拿点好茶叶,二叔难得上门,必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
卫卓:“好的。”
周泊野把会客室的门关上,这一关就是一个小时,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聊些什么。
几个秘书、助理时不时往屋内看一眼,主要怕里头有什么动静他们没听见,到时候赶不及救驾。
几个小时后,周二叔一脸铁青地从会客室出来,周泊野跟在他后面倒是满脸笑意,显得有点欠。
这场“战役”的胜利者显而易见。
周二叔整理整理坐得有些褶皱的西服,看向周泊野的眼神像嗜血的狼咬着猎物不放,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不打算装了?周泊野笑笑,直直望着他的眸子,丝毫没有闪躲。
周二脸色恢复如常,眼下的皱纹微微堆叠,勾唇道:“阿野,二叔送你一句话——没有永远的胜者。”
周二叔离开后,周泊野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对卫卓道:“按计划,事情收个尾。”
卫卓:“明白。”
周泊野对周二没什么敌意,周二和他爸之间有什么嫌隙,那是上一辈的事,他不清楚其中原委,原本也生不了嫌隙。但他先动了手,就不能怪他手段硬。
“江与夏那的人不要撤,继续守着。”
卫卓一顿,“周二会对他下手?”
周泊野沉吟了下,“不清楚,以防万一。”
周二是只老狐狸,应该不会傻到挑战法律,把自己送进去,得不偿失。
周泊野闭了闭眼,太阳穴处传来鼓胀感,连轴转了这么久,身心俱疲。
卫卓心疼自家老板,泡了杯咖啡端过来。
周泊野眼皮都没掀,“卫卓,我能下班了吗?”
卫卓:“……”
周泊野:“不说话我就当能了,走了,能者多劳。”
卫卓看了眼桌上的文件,两眼一黑,果然人不能与资本家共情,他心疼资本家谁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