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泊野的二婶。
所以……策划的人是周泊野二叔?
周二叔想用他威胁周泊野?江与夏眼睛微微睁大了点,好半晌才回过味来。
他伸手抱住周泊野的腰,他坐着周泊野站着,脸刚好埋在他腹部。
他们两人真是亲缘浅薄。
周泊野揉揉他耳朵,“吓到没?”
江与夏:“没。”
两人就这么待了好一会。
过了会,天色暗了下来,风也大了些,周泊野手指碰了碰他的脸,有点凉,“冷,回去了。”
“好。”江与夏没问要怎么处理他们,后续的事儿他没打算掺和,周泊野也不一定想让他之后后续的处理方式。
他同样也有些事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周泊野。
比如他的记忆,比如他所谓的爸,比如……秦知行。
他恢复记忆的事和当年的经历自己也还没整理好。太乱了……乱得他都觉得不真实,像是经历了一本荒诞的志怪小说。
回到病房,周泊野去给他拧热毛巾擦脸。他看了眼手机,秦知行消息那一栏依旧停留在上次见面的时间。
他动作顿了下,把手机按灭重新放回床头柜。他同样也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知行。
说实话,他没联系他,倒让他松了口气。
初冬到深冬,早上起床拉开窗帘,花圃中的满天星上铺了厚厚一层霜。
江与夏打开窗户,呼吸伴着一阵白气呵出,人被这凛冽的冬意打了个措手不及。不消几秒,窗户重新被人拉上。
周泊野没什么好气,语气沉沉,“感冒很好玩?”
“……不好玩。”
这段时间可能因为免疫力低下,他三天两头的感冒发烧。
江与夏讨好地朝他笑笑,“不敢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对上周泊野“撒娇耍赖”无师自通,或许人本能就会寻找最快速简洁的法子。
周泊野果然没再说什么,只是把他的围巾裹紧了些,又把手套给他戴上。他今天穿的这一身都是周泊野打理的,羊毛绒的毛衣外面罩了件较厚的冬款大衣,灰色冷帽帽檐处胡乱翘着几丝头发。
他现在头发长了不少,差不多一根手指的长度,这个长度不好打理,经常睡一觉起来,头发就呈现各种角度。
“车子在楼下等着。”
“好。”
行李不用他们收拾,一会会有人来料理,周泊野的任务就是打理好江与夏,江与夏的任务则是随周泊野处置。
“恭喜出院。”
主任和几个熟识的护士来送他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