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烟雾在两人狭小的空间里缓缓升起。
娄温年甚至能清晰的看见对方的睫毛,还有那双眼睛深处好似闪过一丝玩味。
看清后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靠在车身上开始转移话题,“你还是个练家子?”
施慕清挑了下眉头,“还行,鄙人不才,勉勉强强是个跆拳道黑带。”
“倒是你,好像身手还差了那么一点。”
娄温年:“……”
一说这个,就不得不说之前在那个小县城的时候,宿迁给他的那一脚!
到现在他做梦有时候都会梦到。
施慕清吐了口烟圈,慢悠悠的又走到了娄温年旁边,开口道:“怎么,被说哭了?”
“好像男人都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不行。”
随后清秀的眉毛一蹙,一脸苦恼的说道:“可是如果我不说的话,你压根不知道自己这方面欠缺,然后你就永远不会进步。”
娄温年立马出手阻止了他剩下的话,“好了,你不用说了。”
脸上的表情是彻底挂不住了,直接被整破防了。
施慕清将嘴里还未燃尽的烟扔到地上碾灭,又重新凑到娄温年身边歪着头笑道:“喂,正好我最近有时间,要不要认我当师傅?”
别怕,这是警察局
“先别说拜不拜师了,警察来了。”
……
a市城南分局的调解室里,白色的日光灯光挂在房顶上,把仅有的空间照得通亮。
娄温年还有施慕清并排坐在一张长椅上,此时娄温年的太阳穴上的红肿已经开始消退了,但是依然带着点青紫。
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贴在他的身上,眼镜也早就彻底报废了,眼神阴郁的盯着桌子对面空荡荡的椅子。
相比较娄温年的狼狈,一旁的施慕清倒显得从容多了。
姿态从容的仿佛像是坐在了某个高级会所里,甚至还怕娄温年紧张,一直找他说话。
“你害怕么?”
娄温年闻言看了一眼还有心情开玩笑的施慕清,没有搭理他。
“听说这里之前这块地好像是个火葬场,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气朝着你四肢慢慢的钻进来。”
“就像小虫子一样,说不定待会儿就爬进脑子里,去控制你的思想,再然后就控制我吃了你!”
说着说着浑身打了个哆嗦,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像是真的有这种感觉一样。
娄温年扫过对方俊美的脸,眼神又瞥了一下他后方的位置。
一脸淡定的说道:“要不咱俩换下位置,你那边正好是空调的出风口。”
施慕清:“……”
“你不是a大人文学院的老师吗?我以为你是一个唯物主义。”
施慕清一下子来了兴趣,屁股小幅度的挪了一下,很快两人的身体紧紧挨着。
眼神发亮的看向他,“你对我这个感兴趣吗?”
“改天我有一节公开课,要不要过去旁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