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乐还未回神,眼前一阵灵光出现,一个高大俊朗气势非凡的男人就出现在眼前。
来人剑眉星目,五官深邃,一派天人之姿,此时却皱着眉头,将那把飞来之剑握住,青色的剑在触碰到他的瞬间咻地飞回剑鞘,再无反应。
外面进来两个人,正是说话那两位。
二人着装皆是华丽隆重,前面那位并指低头:“剑尊。”
後面那人穿着暗红色锦衣,先是看一眼地上的君乐,眼中露出嫌恶,也跟着道:“剑尊。”
剑尊转动眼睛,手上捏诀,识音阵布下,他沉声道:“含清剑出鞘,邪种问世,这人本座便带走了。”
二人应是,君乐眼前一花就看见自己飞在天上。
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叫喊:“放丶放开我!呜呜呜你是谁?快放开我……”
没有挣扎太久又来到一处寒气逼人的山峰,眨眼间就被丢在地上。
在地上咕噜滚动几圈後,君乐哭着往外爬。
“救命啊丶呜呜……救救我,有没有人啊!”
见人要跑,穆承岳闪身拦住他。
已经入鞘的剑发出灵光却如何也不肯再出,除了当初认剑主的时候还不曾见过此番情景,穆承岳皱着眉,提起剑仔细查看。
君乐看他拿着剑还以要动手,整个人缩成一团闭着眼大哭。
“不要!不要杀我啊!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求求你不要杀我!”
穆承岳垂眼,静静看着地上的人。
门外一位老者的声音道:“剑尊,我有事相告。”
过一会老者进来,看到地上涕泗横流的君乐面容奇怪,却还是恭敬说:“禀剑尊,方才我再卜卦,天象亦变,命痕书言:正亦可邪善亦可恶。”
“何意。”穆承岳冷冷道。
“我也不知,不过当年藏厄星只出现片刻便消失,方才邪雾也尽数退去,想来邪种之事有待商権。”
君乐还在哭,浑身抖如筛糠,以为他们不再注意自己,挣扎着就要跑。
知道人跑不出含清殿,那两人没有阻拦。
谁料刚到门口被迎面一个光团砸过来,君乐猛地吐出血,飞落在地。
身着红衣的男人满脸狠厉看着他,嗤笑:“小小邪物还敢跑?”
君乐呕出一大口血,气息只出不进,眼神涣散看着头顶,耳朵里也是一阵耳鸣。
穆承岳寒声:“灼荣,你逾矩了。”
灼荣一顿,声音有些许不屑:“这邪种还想跑,我不过是阻拦罢了。”
星海皱眉:“他如同凡人,能跑到哪里去?剑尊面前不得无礼。”
灼荣只好低头不做声。
星海走过去查看,发现君乐心脉都被震碎了,犹豫着望向穆承岳,见人不作反应拿出丹药给他喂下。
“他这身子怎麽瞧都只是凡人一个,会不会是我眼花看错了?”星海喃喃自语。
穆承岳挥手,含清剑飞到殿中石座上,经过君乐身边甚至都不停顿。
“含清自行出鞘,必然是邪物出世。”召来椅子坐下,他冷漠道:“方才分明要一剑了结此人,却悬剑不动,本座略有不解。”
星海和灼荣知晓事有异变,也明白其中重要性。
穆承岳继续道:“含清出鞘却留下他,想必事有蹊跷,灼荣,你行事冲动,去天罡崖思过三日。”
灼荣神色扭曲,看着君乐“哼”一声:“知道了剑尊。”
他有些不服气指向君乐恶狠狠道:“便让这邪种留下来?若他这身份是僞装的,就等着突袭我们怎麽办?”
此话一出,星海一言难尽看着他,悄悄挪开脚步离他远些。
果然,穆承岳头一偏,撑着下巴,威压重重落在他身上,逼得人直接跪下,锐利的眼神也紧紧射向灼荣。
“含清剑不杀无辜之人,此乃天道规则,尔敢不尊?”
知道剑尊已经生气,灼荣心头猛跳,额头冷汗冒出:“不敢。剑尊,我这就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