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沈忆梨真为此动了胎气损伤身子,那么对方必定会仔仔细细跟他算这笔账。
赵德犹豫须臾,转念想到简言之这是同意随他去衙门了,不禁松了些面色:“抓緊些,我还要回去向县令大人复命!”
简言之颔首,扭头快步走向沈忆梨。
小哥儿紧张得手都冰了,被简言之握住暖在怀里才觉着稍稍好些:“你真要去衙门吗?你一个人去,会不会”
看着沈忆梨担忧不已的神色,简言之心疼又愧疚,垂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放心,阿梨,我有法子让樊旭不敢动我。这件事总要解决,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这几天你就别出门了,在家里安心等待,我答应你,很快就会平安回来。”
话是这样说,可沈忆梨怎么安心等待得了呢?
小哥儿鼻头一酸,眼眶也红了,压低的声量像贴在耳畔的轻咛:“我知道的,阿爹跟我说过你们的计划,让我千万忍住,不要拦着你去衙门。夫君,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我给孩子想好了小名,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好。”简言之笑笑,在沈忆梨发间落下亲吻。“阿梨,我去了。”
“嗯”
沈忆梨随他出去的步伐急急跟了几步,两手扒在门框边还忍不住踮脚张望。
简言之不想让小哥儿多难过,一把夺来差役手里的镣铐往腕上一套,催促道:“跟我走吧,我知道一条近路,从那穿过去比走大路快。”
赵德:“???”
不是,拿人当傻子就算了。
还这么不注意边界感的吗?
哼,真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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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简言之是被赵德成功带回了衙门。
樊旭大喜过望,卯足了劲想看简言之垂头丧气的狼狈之态。
不想一群人中就简言之一个人精神抖擞,走着路还不忘四下打量景致构造。全然不像是要面临磋磨酷刑的嫌犯,倒像是来参观县衙后宅的看客。
差役们明里暗里受过药粉教育,不敢随意向简言之发难,这点樊旭能理解。
可为什么赵德也
樊旭百思不得其解。
同样满脑子疑惑的还有赵德,他隐约觉得简言之同意来县衙是一场将计就计的阴谋,而且为保命肯定留有后招。
但他想不出其中关窍,只能姑且认定简言之是死鸭子嘴硬,在强撑骨气虚张声势罢了。
樊旭让夙愿得偿的欢喜衝昏了头脑,想了一会儿没想到结果,干脆放过赵德不提,转回思路来安安逸逸折磨简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