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梨:“!”
梁春凤:“?”
梁春凤被简言之催促的语气弄得有些尴尬。
这书呆子前十几年除了读书就是写字,连脑袋都差点给读坏了。怎么病了一场娶了夫郎,这性子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呢?
“你们”
梁春凤砸砸嘴皮,组织了几下语言,未果,便转开话头专门针对简言之。
“舅母来是想嘱咐你,要是你身子好些了,明儿赶早咱们就去取银子。早点给你安了家,我和你舅舅也好早点安心些。”
噢,说来说去还是为钱。
既然这招不管用,那就
简言之:“舅母说的在理,可我——”
他话头一僵,似是想咳嗽又在强忍着。而后顶着张惨白的脸,白眼一翻,当着梁春凤的面,就这么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他是真晕,眼前发黑,人事不省的那种。
沈忆梨唯恐是刚才力气用大了,伤到了简言之哪里,赶忙起身去探他的鼻息。
还好。
气还有,但不多。
简言之半口气没喘上来,胸前一阵阵的抽痛。肺像是要炸了,想咳嗽却咳不出来,身体生理性痉挛,一抖一抖的打摆子,和发了癫痫的症状差不多。
梁春凤也被吓得不轻,一方面她是怕简言之气真没喘上来,另一方面见他这病症仿佛是抽风,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那、那个,梨哥儿,你好好照顾言之我、我就先走了!”
梁春凤丢下这话转身就跑没了影。
这要真是会传染的病,梁春凤还不敢随便给简言之请大夫。简思奇连亲都没成,若这消息给村里人晓得了,那哪家还愿意把姑娘嫁给简思奇当媳妇啊。
要说以前请的大夫也没谁说过简言之这是抽风,兴许是这次病得重了,所以看上去严重些?
再说要传染早传染了,可她和简建成、简思奇身子都没毛病。
梁春凤想着稍稍放下心来,本打算再回去看看情况,但转念一忖既然走都已经走了,回去也不像个样子。干脆撂开不提,先上床睡觉去了。
那边简言之身体痉挛,抽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人舒服些。他整个人天旋地转,恍惚中好像有人托起了他的头,轻轻揉着太阳穴。
沈忆梨着实担心坏了,见简言之平躺着喘不上气,就跪坐在地铺上,把他的脑袋用膝盖枕着。果然后颈有了支撑简言之气息顺畅多了,逐渐恢复神智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刚刚可真吓死我了。”
沈忆梨松了一大口气,咧嘴一笑,手还拍了拍胸脯,俨然一副为简言之劫后余生欢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