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拏雲略感头痛:“哇,daddy第一天知道这几个辈分称呼能用的这么乱,到底搞什么名堂。”
“能有什么名堂,知之被气得当场离场,把沈小公子打得一脸血现在可能还躺在庄园江滨小路,你管这叫定情啊?”
封拏云眉头一跳:“哦,那你就硬抢啊?”
“没那么硬啊爸爸。”封闻扬唇,“沈彻狼心未死你当我命好到能免费从狗嘴里抢人?现在找你要八个0当聘礼,最好转汇成美刀,知之不收人民币。”
“八个0?”封拏云听笑了,“我连儿媳妇都没见过一面你就从我手里抢钱啊,知不知道爸爸晚上签的合同款项才几个0?”
“我管这么多?”
砰——
“别挂,老爸。”
通话空连,封闻从书房绕出去,看见谢知之坐在沙发上朝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嘴里还乖乖叼着一根温度计,地上翻倒一个皮质抽纸盒,估计是摸黑不小心碰掉了。
“怎么了?想喝水?”
谢知之叠腿坐着点了下头。
封闻打开厅灯,绕道藥柜取了一颗藥片,回来后摘下体温计眯眼看了一看,将藥片塞进谢知之嘴里。
药片没有糖衣,苦苦的药粉顷刻化了一层,谢知之乖乖坐在原地空张舌头等着被喂水。
封闻小心喂进去,眼看着人咽得差不多了,抬起左手看了一眼,通话没断,放下水杯打算继续和封拏云讲讲那八个0。
衣角被抓住。
封闻低头,看见谢知之因为发热眼睛湿湿的,还带着层薄红,慢吞吞地问:
“我是不是在发烧……你喂我吃了什么药”
药?
——对乙酰氨基酚,通常是。治疗感冒发烧。
“扑热息痛。”封闻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375,不是很高,没事的甜心。”
他摇摇手机:“五分钟就回来。”
……
“……嗯。”封拏云觉得今日似乎总在沉默。
封闻合上书房门:“爸?”
“在啊。”
封闻轻笑,慢条斯理地说:“你捐一个教学楼可不一定能从德兰大获得什么实际回报,但现在八个0一定能给你儿子的学业添砖加瓦的。”
封拏云点了支烟:“哦?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