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被微凉的指尖勾过去的时候封闻腦子有一晌在不由自主地唱大悲咒,目光强制性流离失所,试图在四周一片狼藉里找到一管抑制剂用以进行人性的回归和坚守。
谢知之却眼神闪烁地说:“我……”
大概是难以启齿,但不妨碍封闻眉毛同步一跳,眼神从漫无目的地寻找变为直端端向下——
然后脸被抬了起来,对上一双闪着莫名其妙恼意的黑色眼睛。
谢知之咬他的下巴,声线颤颤的:“用腿可以吗?”
很诱人的条件。封闻斟酌了一下:“我可以帮你。”
“?”
忍无可忍,alpha那张莫名正色起来的脸又被轻扇了一巴掌。
勾着腰的腿用了几分力,他偏回头,看见谢知之冲他很挑衅地扯了扯嘴角:“你要不做手术把腺体割了植给我吧,换我伺候你,我肯定能做得很好。”
回应的是一声轻砸。
修长的左腿被折起,alpha将挂在腰间的右脚踝握在手心,居高临下看过来时挑高了眉:
“甜心,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下次打沈彻的时候能不能换个打法”
“你扇人的样子好像在调情。”
封闻想起手机里很久之前沈彻给他发过的巴掌印照片,没忍住嗤笑了一下。
哪怕人就躺在他身下,他也很难克制不去强调自己才是正牌——太恶劣了,他把这一切归结为妒忌在作怪,沈彻竟然还没彻底滚蛋,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占着这个位置这么久?
“是因为舍不得吗,扇我的时候好像不疼,只闻到你手上的沐浴液味——明明是一样的牌子,怎么在你身上这么好闻”
谢知之被烫得咬唇抖了一下。
alpha眼尾嫣红,眸光晦暗,动作慢条斯理的,还有闲心和他开玩笑。
“是除了那样都可以吗,那我们可以玩得很花——打拳击的柔韧度好像也很不错,你的腿好长,也许应该去跳芭蕾。”
“……”
都在说什么?谢知之听不下去,下意识用小臂遮住眼睛。
半晌,他在摇晃里磕磕绊绊地骂了一句:“变态……”
三天。
手上的液体还没干,封闻仰靠在已然四处漏风的“巢”里不死心地摸了摸牙,半晌发出了一声很可惜的叹气。
大概是抑制剂超量使用和某人刻意纵容,信息素比往常平稳得更快。
怎么能这么快
迟来的良心比草都贱。封闻咋了一声,以为自己可以穿好裤子好好做一做aftercare,直到谢知之推开了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