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离开的第五年,他们诡异平静。
然后她回来了。
当她的踪迹踏入联邦的那一刻,所有视线便凝聚到她的身上。
他们没有言语,现在成了一种无声的竞赛——
谁能先找到她。
五年的时光让他们的思念发酵失控,如同深渊诡异疯狂,而再一次踏入漩涡的向导并不清楚未来的预见,她看起来更漂亮,更成熟,更开朗。
五年的时光让她重新成为自己,也更加让人移不开眼睛。
赤野渡想要狠狠将她拉入怀中,亲吻她的唇畔,让她说不出任何话语。
想要将她融入骨髓,想要触碰抚摸她的肌肤,想要亲吻她的脸颊,想要进入她的身体。
想要——
她的眼睛里装下他的身影。
但是不能,不能吓到她。
无数下流、可怕、危险的想法在脑海划过,但是赤野渡却无法做出任何伤害到她的事情。
想要,但是不可以。
道德低下的哨兵因为汹涌的情感想要失去理智,但同样因为磅礴的爱意只能让自己小心翼翼。
不愿意看到她皱眉,不愿意看到她痛苦,不愿意看到她失望,不愿意看到她受伤。
想要摘下玫瑰,却害怕玫瑰失去土壤死亡,失去呵护而凋零。
爱是一种破坏的欲望,也是一种限制保护的枷锁。
赤野渡只是如常的笑,是林想印象中嚣张又桀骜的模样。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想在这样熟悉的神情与对话中变得放松,她笑道:“刚回来,就被你立刻找上门了。”
她猜测她回来之后哨兵们可能会想要见她,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林想并不意外,她只是开玩笑说:“我就不问你为什么知道我的行踪了,说来也巧,五年前我也是才回到联邦不久,后来第一个见到故人也是你。”
赤野渡神情变得柔和,只是一双幽深的眼眸闪了闪。
“抱歉。”他说,“当初是我失控了。”
他们二人心知肚明失控的缘由,林想想到他是为了查她死亡的原因,有些地狱又有些好笑,她笑了笑表示不在意,故意道:“五年没见,你竟然变得这么客气,赤野渡,是本人吗?”
赤野渡失笑,他如鹰隼般的眼眸倒影着林想的笑脸,心脏如雷声般震响。
“回白塔吗?”他问道。
林想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是打算回去的,好久不回家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赤野渡想说可以来他家,但是他也知道这很突兀,所以他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