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看着他的模样,不知为何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面对他偶然间流露出来的压迫感与危险,她只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她突然很想问一个问题。
“你也是吗?”她轻声问道。
“什么?”褚西洲眉头微皱。
“你也是无法接受任何向导的疏导和净化了吗?”
握着肩膀的手蓦然收紧,林想感觉到了疼痛,她嘶了一声,对方又下意识地放开,神色还有些意外和闪过一丝惊慌。
褚西洲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就这样下意识地放开了她。
究竟是因为听到了她的痛呼,还是因为她平静的语调是这样让人感到熟悉……让褚西洲的手不由得有些抖。
他定定地看着她,那种癫狂如同狂风绝境中的枯枝摇晃,仿佛能够撕扯她的理智,无形的压迫感从背脊升腾,林想只觉得一股寒意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林想不后悔去挑衅他,她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她实在是有些忍不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明明知道装着软弱的样子很快褚西洲就不会感兴趣然后离开,但是她还是忍不住。
这群家伙不喜欢她,她也不见得多喜欢这些人。
看在钱的份上忍了赤野渡,又不会忍一个褚西洲。
尽管他们曾经……
但这些都是过去了。
褚西洲的目光将她定在原地,林想看见他笑了,这样的笑让人看着害怕。
他的笑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然后如狼一般野兽的瞳仁满怀着一丝诡异的恶意看着她。
“那么就给我疏导试试看。”褚西洲轻声说,“你就知道答案了。”
变态
“那么就给我疏导试试看,你就知道答案了。”
回答褚西洲的是林想的一个白眼,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林想竟然白了他,就看见女人已经手快伸来按了一下护士铃。
“滚。”她毫不客气。
褚西洲被气笑了。
人在极度生气和无语的时候确实会笑的。
他额头青筋暴起,再慢条斯理的从容都消失不见,咬牙切齿:“你是真的认为我一点都不会动你吗?我没有不打向导这个规矩。”
和话语一起来的,是他蔓延的精神威压,但不知为何,明明s级哨兵的他完全可以只用精神力就让对方喘不过气,但是却在向林想冲击时,放缓了压迫的力道。
于是对林想来说,就好像褚西洲的精神力轻轻拍了一下她的精神体。
林想:“……”
她鄙视他:“你还打向导,我还是个病号,别让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