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志扫了她一眼,挑眉,“你为什么不去问他自己?”
白前,“……”
她的目的这么明显的吗?
“我答是也好,答否也好,我都不是他。
妹妹冰雪聪明,怎么也和凡俗女子一般,涉及到心上人就方寸大乱了?”
白前大窘,“什么心上人,兄长莫要混说”。
白远志伸手轻轻揉了揉白前乌黑的顶,“前前,我瞧着霍二爷心思纯澈,性子明朗。
你与其在这里猜,不如直接问他,他定然会给你个明确的答案的”。
他们兄妹都太过于单纯专情,才会有这些个烦恼彷徨啊!
白前垂眸,他会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如果那个答案是他被一时的感情蒙蔽之下给出的呢?
如果,以后,他后悔呢?
又如果,以后,她不许他后悔呢?
……
……
第二天一大早,白院判正式入驻有间医庐。
号称太医院第一人的白院判来给他们看病了!
白前的名声是靠着一个又一个病人的口碑和感恩硬打出来的,名声虽盛,却到底才只有一年时间。
总有因着她根基浅薄,因着她年轻,因着她是个女子,不信任她的。
白院判的名声的却是数十年的积累和皇家的耀眼光环而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短短半天的时间,消息就传遍了京城,铁帽子胡同被来有间医庐看热闹——唔,看活生生的“太医院第一人”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
京城到处有自恃身份,不愿找白前这样的“乡野大夫”,还是免费为穷苦人看病的乡野大夫,又没资格拿牌子请太医的人家,听了消息纷纷上门求诊。
他们自恃身份,自然不会和穷苦人一起挤来挤去,不是去隔壁一席食铺点一桌席面,就是请白院判上门。
短短两个月,白院判就攒齐了白远志欠下的债务。
看到父亲拍给自己的一大摞银票,白远志整个人都恍惚了,第一次对自己弃医从文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学医真的这么赚钱的吗?
当然,这都是后事了。
此时,白院判的加入,让来找白前的病人数量直直下降了一半,到下午,更是一个都没了。
白前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命小草将霍幼安的躺椅搬到一席食铺的雅间,躺着晒太阳看书。
微风阵阵,春末的阳光温暖和煦,白前看着看着就困了,索性用书盖住脸,合眼睡去。
为霍幼安量身定做的躺椅对她来说太大太长,她睡着睡着就慢慢往下滑去,躺椅变成了一张短短的床,她蜷着腿躺在上面正正好。
霍幼安顺着小草的指引找到白前时,就看到白前小小的一团缩在他的躺椅上,跟猫儿似的。
可爱得让他恨不得把她抱在怀中,哄着她睡觉。
可爱得叫他心都化了——唔,他委屈的心。
虽然前前天天气他,气了他之后还不理他,这么多天来,连遣小草给他送篮子点心都没有过。
但看她这么可爱,还偷偷在他的躺椅上睡觉的份上,他就原谅她了!
霍幼安立在门口,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扰了白前。
以前都是他睡着,别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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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第一次,别人睡着,他看着。
他还一点不困,甚至还想一直就这么看下去的——
可惜,不一会,白前就轻微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