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证据吗?
宋十五神经质地念叨着,证据在哪?哪里能找到证据?
姐姐没和他说啊!
“我想起来了!姐姐说丽嫔也滑胎了,也是白贵妃干的!”
宋十五突然就福至心灵,“一个不好查,两个还不好查吗!蔡掌印肯定抓到了人证物证,就是不敢拿出来而已!”
东方青双眼光芒越盛,“那宋国舅,你刚刚说想求助承恩侯,承恩侯却将你拒之门外,这是为什么?
你们不是一家人吗甚至,当初你姐姐还是他亲自从延陵接来京城。
为何他竟至冷心冷情至此,连遇到这样的事都将你拒之门外?”
说到这件事,宋十五更加崩溃,掩面大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
……
承恩侯府外宋十五哭哭啼啼地往外倒豆子,承恩侯府内,承恩侯刚跨过垂花门,就见承恩侯夫人站在廊下望着他,明显是在等他。
承恩侯快步上前,“你怎么在这?我还有事,稍后来寻你”。
承恩侯夫人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她的肤色不够白皙,她的眉眼也不够精致秀美。
她最受人诟病的是她的大嘴,厚嘴唇,与时下追捧的樱桃小口恰恰相反。
只这些不够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构成了一张有着非常独特且有魅力的脸。
承恩侯当年甚至说过除了他的长姐,他的娘子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
此时,这位在承恩侯心中大萧第二美,与时人追捧的美人截然不同的美人蹙眉拦住了承恩侯的脚步。
“夫君,我刚从外面回来,正巧碰上了。
东方青已经诱着十五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说出来了”。
“不该说的?十五到底犯了什么事?”
他听下人来报,东方青盯上了在侯府门外哭的宋十五,穿上外衣就往外赶,这才刚到二门!
他一直知道宋十五缺心眼,没想到他竟然缺到了这种地步!
承恩侯夫人将宋十五的话复述了一遍,承恩侯越听越怒,“白贵妃这是欺我宋家无人!”
又反应过来,“你一直都在,怎的不阻止他?”
承恩侯夫人语气漠然,“阻止?然后把我们家牵扯到谋害皇嗣的浑水里去?
长姐临终前叮嘱你的话,你都忘了?”
承恩侯怒气一滞,喃喃,“不对啊,怎么会有皇嗣?”
“宋十五口口声声说是小宋皇后跟他说的,宋十五肯定不是撒谎,但小宋皇后就不一定了。
甚至,也许小宋皇后都没撒谎,而是有人对她撒谎了”。
承恩侯夫人说到这嗤笑一声,“蠢材就是蠢材,再怎么教都教不会。
不是长姐遗威,不是侯爷,她早被拆了骨头炖汤喝了!
可笑她还一直以为是我们欠了她的!
这不,侯爷一与他们断绝关系,这还没到两个月呢,她就要把自己蠢死了!”
承恩侯咬牙,“到底是宋家的人,当初又是因着我的私心,接了她来京城——”
“那也是她自己迫不及待要来当皇后的!现在更是她自己把自己蠢死的!与我们何干!”
承恩侯夫人毫不让步,眼见自家心软的夫君面色挣扎,再次甩出撒手锏。
“长姐临终前叮嘱你远离纷争,保存宋家,连太孙有难都可不必理会。
太孙长这么大,你都没操过这份子心,现在倒是把一个旁支亲戚看得比太孙都重了?”
提起先贞顺皇后的遗命,承恩侯果然又冷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