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母妃天生丽质,想不到竟是用毒药提前透支了生命和美貌……
不对!
萧软软狠狠甩了甩头,双手死死抓住白前,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前前,母妃已经过了三十五岁了,已经过了!”
白前安抚拍了拍她的手,“这一点的确很奇怪,所以我才让王妃卸了妆容,仔细瞧瞧。
如今一切尚未有定论,你不要急”。
萧软软哪里能不急,这一年多来,她亲眼看着白前一次次化腐朽为神奇,更是深知白前的性子。
如果不是有九成九的把握,前前绝对不会轻易就把那“锁千年”说出来!
“前前!有没有解药!有没有解药!”
白前再次答非所问,“萧姐姐,就算你和我情同姐妹,但我不能公私不分。
疑难杂症,五千两,且大约需要施针一年,若是上门施针,一次一千两”。
萧软软都被她急死了,“银子好说!前前你快说,有没有解药,能不能治?”
“锁千年,我自然是会治的”。
白前看向死死低着头,不让人窥见自己的情绪,却浑身都在不自觉微微颤抖着的闽南王妃,凉薄一笑。
“只王妃的情况实在奇怪,许是有人改良了锁千年的药方。
又或许是,给王妃下毒的人在毒药中掺了其他东西。
不弄清根源,贸然出手,只怕会适得其反”。
萧软软愣了愣,放开白前,冲到闽南王妃面前,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晃着,“母妃,你说话啊!”
闽南王妃抬起头,缓慢却有力地推开萧软软,清丽如诗的脸上满是冷色。
“白神医,你可知你若是有半分虚言,本王妃就能让你家破人亡!”
白前眨了眨眼,十分困惑地反问,“家破人亡?太孙怕是不会坐视吧?
还是说,闽南王比太孙更位高权重?”
闽南王妃哽住,冷着脸抓着萧软软就走。
白前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脱力坐倒在太师椅上,撑住额头,深深地低下头去。
怎么会?
闽南王妃的脉象显示她绝对不会过三十五岁,怎么会……
……
……
第二天大朝过后,闽南王就来了东宫,一番问候后,态度亲切地嗔怪萧序,“序哥儿,你生病了,怎么也不给皇伯去个信儿?
不是昨天你皇伯娘回来与本王说,皇伯都不知道你生病了。
你父王、母妃过世早,皇伯又不好久留宫中,不如让你皇伯娘进宫照顾你几天?”
萧序迟疑,“这不大好吧?”
闽南王嗔怪拍了拍他的手,“这有什么不好的?
她是你皇伯娘,又是你嫡亲的姨母,就算不进宫,也是日日挂心于你。
还不如让她进宫照顾你几日,待你病愈再回”。
萧序又惊又喜,“那——”
“那恐怕要辜负王爷的好意了”。
随着清凌凌的话音,白前端着一碗药膳不紧不慢转过屏风,进了内室,俯身行礼,“民女见过王爷”。
与所有第一次见到白前的人一样,闽南王十分惊艳,被打断的怒气顿时缓和了七分,笑得十分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