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郎君,奴暂时没找到卢远的东西,但主母让留意的倒是搜集的差不多了。”
“哦,栖霞山?”
“不敢欺瞒郎君,这段日子奴确实一直帮主母打探栖霞山的消息,自从卢远被摘,主母对此事越着紧。
前几日主母让宋掌事亲自来催不说,这几日还特地把纸婿郎支开,为的就是让奴尽快成事。”
“呵,毕竟细作一事已然惊动玉公。你是幸运,遇上了我,若不是我提醒主母,此时你也跟卢远一样被玉公清理掉了。
毕竟玉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主母的人,只要不是他的人,就一律会死。”
“多谢郎君,郎君救命之恩,奴永世难忘。”
月光下,玉澄的一袭白衣如同谪仙,脸上的笑却湿冷的像鬼魅。
信息量太大,云昭整个人都懵了。
真不知道自个儿是撞了什么大运,她偷偷来刺探军情,玉澄和陈竟然也秘密会晤。
更没想到玉澄竟然跟陈有联系!
而且看这情况,陈是公主的人,但现在他已经倒戈变成玉澄的人了!
陈相当于三面细作啊,先是从玉府刺探军情,接着传递给公主,之后再把所有消息告诉玉澄?
好家伙!真没想到一个小小文书郎竟然还能同时打好几份工,他的胆子可真是大啊!
更倒霉的是,竟然让她撞个正着。
但此时能怎么办?
云昭也只能屏息凝神,尽量降低存在感,并祈祷他们千万不要进这个房间来。
此时外头的谈话仍旧不断。
“主母要奴提交栖霞山的消息,敢问郎君,奴该如何处理才更妥当?”
“既然主母问,你照办就是,毕竟你不给,主母可是会办你的。”
“可玉公若知道……”
“你尽快把卢远的密信找到不就行了么?”玉澄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玉公让你办事,主母也让你办事,你把两头的事都办好,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再者,他们两个斗法,你这小走卒还妄想站队不成?那可是第一士族和皇室之间的较量,你算什么东西,还妄想左右他们不成?”
“郎君说的是。”陈醍醐灌顶:“是奴想太多了。”
“你只用把他们的行动都告诉我,剩下的自有我周璇,我必能保你无虞,除非你藏着掖着没有跟我说实话。”
“奴自然不敢。”陈深深作揖:“从郎君救了奴的那一刻起,奴就已经是郎君的人,此后也只会忠诚于郎君,请郎君无需忧心。”
就在陈冲玉澄表忠心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动静。
两人霎时噤声。
玉澄和陈很有默契地走进办公间躲藏。
彼时,云昭就在卢远的桌底下,与站在门边的陈玉澄仅仅几丈之遥。
若他们此刻回头,就会把藏在桌底下的云昭一览无余。
云昭的背脊阵阵凉,她已经在思考如果被现她要先杀玉澄还是陈了。
总归,不你死我活就是同归于尽……
“进去!”
正当她胡思乱想,院子外传来低低的呵斥,接着一个丫鬟被扭送进来。
那丫鬟瑟瑟抖:“大人饶命,小的小的是郎君院子的落樱,是来寻郎君的。”
“半夜三更寻什么郎君。”侍从眼里杀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