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去了秣陵酒肆,还因为过于肆意惹得女郎病,整个院子人仰马翻,是也不是。”
云昭又是一愣:“前辈……连这个都知道?”
“林大夫就住在我隔壁,昨晚女郎病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能不知道么。”
“……”云昭。
玉府幕僚有统一的偏院,但具体怎么住宿云昭是不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竟然那么巧。
她还以为陈真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把玉府所有消息都拿捏手里。
敢情是因为旁边住了个大夫。
就在云昭思忖的时候,陈继续开口了。
“女郎看中你是好事,毕竟他日子嗣一来,你就能父凭子贵,届时自然有出头的一天。
但你现在就把气运用尽,又何来他日腾达。”
陈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昨日他们才提到秣陵酒肆,晚上云樾就去了,若说纯属巧合陈是不信的。
云樾定然是被自己埋汰了,自卑心作祟缠着女郎带他去见世面。
结果,惹得女郎劳累过度喘症复。
不过昨夜也多亏了女郎这边混乱,才让他找到机会把密信神不知鬼不觉地交给宋掌事。
公主交代的事终于告一段落,陈暗暗轻松。
这也是今日他愿意把私务库重新放给云樾的原因。
本来他以为云樾会故意吹嘘昨日去秣陵酒肆的见闻,故而早就做好了听他笑话的准备。
谁知云樾愣是不提。
非但如此,他还甚是恭敬,真把自己当成了前辈。
陈是个爱听吹捧的,云樾这些天的表现也确实让他满意。
故而陈才会破格提点几句。
云昭也不好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她只能拱手表示受教。
两人没能聊多久,信使就来了。
而后他们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忙碌。
等云昭下值回到院子时,只见院子里的人都在忙碌。
收衣服的,收起居用品的,络绎不绝。
她不由得愣住了:“这是怎么了?”
抱着软垫路过的婢女被截停,只能敷衍地行了个礼回答:“女郎要出远门。”
“出远门?”云昭挑眉,她去文书阁的时候玉攸宁还昏昏沉沉,这身板能出远门?
“大夫不是说要静养吗,怎么突然要出远门,他的身体能遭得住么。”
“奴不敢置喙,失礼了。”小丫鬟没有再多说,福身离开。
云昭习以为常,径直进了云昭的房间。
此时涛儿以及余姑姑也正忙碌地给玉攸宁收拾东西,玉攸宁则坐在贵妃榻上,用帕子捂着鼻子,轻轻地咳嗽。
她的脸色非常苍白,满脸都是疲倦,看模样白日也没怎么休息好。
云昭不由得走到她旁边,关切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在没有热。
“我听说你要出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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