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子们回过味来,便知被人拿去做枪头使了,如何还能给他好脸色。
叶西这下,可是把整个文圈都得罪了。
“你回去给我好好思过,想想如何挽回这局面!”
叶西晕乎乎听了半天,终于懂了。
这王夫子是觉得他之前那么做,都是为了想去读书?
谁!谁说的啊!
他好好的钱不赚,想不开去跟古代这群学霸大佬争考科举?
“夫子,我没想考科举,我病了一场,以前的知识都忘光了,”眼看王夫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叶西声音越来越低,“这诗画也不是我作的……”
王夫子沉默。
半晌,拿起旁边的戒尺打过去,吼道:“不是你你在这跟我磨叽浪费我时间?!”
……
出了县学,叶西头发乱糟糟的,活像被鸡抓了。
其实是为了躲王夫子手里的戒尺,被院门一颗松树枝给挂的。
没人同情他。
王三郎那些同窗此时就在学堂中看着他,虽面上一派正经,心中则在幸灾乐祸。
夫子揍得好啊。
这家伙耍得他们团团转,合该吃点教训。
所以大家心里又有了一个疑问,叶四郎手里那幅画,到底是谁作出的呢?
名头可以作假,学识技艺是做不得假的。
这些时日,王夫子拿着那幅画,在好友之间传了几个来回,这些文人雅士中自也有有学识渊博、德高望重之人,虽觉叶四郎太过年幼,阅历不丰,不足以做出如此形神兼备的作品,但这些清高文人也实话实说,一致认为此作不是凡品,隐隐透露出其可堪比当世大家之作的意思。
这些评价在叶家点心铺子还未开张时,便已在青曲的文圈里传遍了。
今日王夫子请叶西来县学交谈,不避众学子和学院夫子,未尝没有要公开为叶西担保,使他能平顺地再入县学的意思。
只是这叶四郎却一反常态,硬要说这画不是出自他之手。
叶西走后,本做好了叶四郎这钱串子要来玷污县学的准备,却从王夫子处听得此消息的众学子们,颇有些拔剑四顾心茫然之感。
叶四郎这是甚么意思,不是处心积虑想要来县学么?
这莫非是欲擒故纵?还是夫子打得太狠了,下不得台来,因而索性放弃了?
真的是……
承认自己学识不错很难么,难道他们还会嫉妒不成?
叶西若知这群学生心中所想,必要哈哈大笑几声,笑他们太天真了。
真不是他画的,他承认个毛线啊,把不属于自己的荣誉背上身,到时候若有人来交流切磋,他甚都做不出来,那可是老脸都要被打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