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勇敢地面对这一切,不再逃避。
“清者自清”这四个字就是她在面对所有的恶意揣测时用于抵御伤害最好的盾牌。
……
在法国的最后一年,她没有再“心安理得”地接受周余对她的“帮助”,他们之间近乎默契地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陶斯允变得很忙,全身心投入了毕业设计,周余也如愿去了大使馆工作,两人平时几乎没有多少交流的时间。
后来陶斯允毕业,回国以后屏蔽了他的朋友圈。
这两年,她和周余没有任何的联系。
陶斯允觉得,如果不是上次在超市意外偶遇的话,他们大概会和很多“阶段性”的朋友一样,在往后漫长的人生中都不会再有一点交集。
周余知道,自己心里的话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
等吃完了蛋糕,他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要入职沪大了。
周余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尽管那笑容看起来有些不达眼底,“留在沪西方便随时照顾姑姑。”
陶斯允对他的这个决定感到很意外,但也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
“说好了就一杯咖啡的时间,没骗你吧。”出了咖啡厅,周余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确是发自内心。
陶斯允迟疑了一下,还没想好要不要拒绝,身后的车突然朝他们哔了声喇叭。
周余抬头望去,一辆揽胜suv绕
了过来,非常霸道地横在他的车前。
陶斯允顺着他的视线,转过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车牌,眼睛一亮。
副驾的车窗慢慢降下一半,露出男人冷酷的侧脸。
许霁扫了一眼站在陶斯允身旁的人,目光微沉。
哔哔——
又按了两声喇叭。
这么明显的催促,陶斯允自然听懂了。
“谢谢你的咖啡,”她有点不好意思,像是有家长来接,急于回家的小孩子那样和他告别,“不用你送了,我男朋友已经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周余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陶斯允小跑着过去,在身后那道复杂的目光中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上了车,陶斯允靠在座椅上长舒一口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全感,哪还有半点刚才在周余面前的局促和尴尬。
目光黏在他身上,眼睛弯了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许霁神色淡淡,余光扫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花,瞥过脸,假装自己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