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荣安,也愿意与她多亲近。
谢明灼认真道:“姑shsx祖母风华正茂,又锐意进取,不断开拓商路,是我辈楷模,我本就想腆着脸多来请教,只怕姑祖母嫌我烦。”
她是真心这么觉得。
在现代社会,四十出头正是攀登事业高峰的年纪,嘉善大长公主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三十岁,还能再奋斗几十年。
谢夔听到漂亮话心里高兴,捉起她的手拍了拍:“以shsx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我确实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谢明灼颇有几分难为情,上门拜访尽是找人帮忙。
谢夔却很高兴,有时候太清闲了会无聊,难得找点事做,顺便能帮上小辈的忙,这种感觉还不赖。
“你说。”
“姑祖母的产业遍布各地,商队也都走南闯北,我想多了解一些各地的风土人情,不知姑祖母能不能借几个懂行的人才教教我?”
谢夔眉尖一蹙,注视她片刻,低声问:“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出去闯荡吧?”
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
她曾经也向往外面的世界,生出同样的想法,但最远也就去过真定府,还在北直隶的管辖内,算不得出远门。
谢明灼笑道:“只是有备无患。”
不是不相信对方,只是她还没制定好计划,梁王谋反的事也不便明说。
谢夔却极敏锐,压着嗓音道:“我当然可以找最擅长的人教你,可你要真是打算出去,身边最好还是跟着人。不说世道乱否,各地的俚语你听都听不懂。”
“姑祖母说得对。”谢明灼诚恳点头,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
“若你是为假银锭的事,”谢夔几欲用气声说话,以免隔墙有耳,“九月倒是最适合的,她本就是湖广安陆县人,对安陆并不陌生。”
拿着火铳造假银锭,谢夔其实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儿跟梁王脱不了干系。
安陆县是梁王的地盘,他怎么可能容忍有恶徒拿着火铳造假银?
她能想到,皇帝也一定能想到。
荣安公主出行的意图就能推测出来。
就算锦衣卫过去查到梁王谋反的证据,也无权将梁王就地正法,如此一来夜长梦多。
但同为宗室且为皇帝血脉的荣安公主可以。
当然,一般人会认为皇子过去更合适。
谢夔不这么觉得,荣安有这份能力,而且梁王生性多疑,两位王爷与皇帝生得有几分像,容易暴露身份。
更何况,湖广一行若能圆满成功,便是大功一件,今后荣安也能更得圣宠。
风险高,收益也高。
同做生意一样,安于现状永远赚不了大钱。
荣安既然有此决心,她这个做姑祖母的,当然要全力支持。
“您是说李掌柜?”谢明灼眉眼弯弯,“姑祖母身边能人辈出,又帮我大忙了。”
谢夔也笑:“你若有空,这些时日就来我府上,我叫人跟你多讲一些安陆的风俗,再教你几句常用的俚语,各地的也都拣一些关键的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