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谢昭明摇头,“此事乃秘事,不可牵涉无辜。”
他还是想办法撬动此人好了——
谢昭明看向打铁铺那位义愤填膺,仿佛被谁设计了的东家。
叶瑾钿远离打铁铺后,撒丫子狂跑。
怕走平日常走那条路会被人逮住,她特意穿过两三条窄巷,打算从相府侧面过,绕一圈回家。
落影躲在巷口,见叶瑾钿往这边来,人都傻了:“我的个杀神大将军!玉面大相爷!!嫂夫人她怎么走这边来了?”
她平日不是走滋水河岸那一侧的么。
几位队正也傻了,头皮几乎要裂开一片片。
谁他大爷的把嫂夫人放进这条小路,不知道他们昨晚忙活半夜才把探子诱到这里来,潜伏他们“重伤未愈,顽强面圣”的相爷嘛!!
此时。
张珉刚换上朝服,将面具扣在脸上,从后院慢慢挪到侧门,一只脚迈了出去。
等他第二只脚落地时,叶瑾钿从宅巷出,与他隔着半条街巷,对上目光。
“!!”
娘子怎会在此。
“娘子为何一直看他?”
叶瑾钿看见张珉也吓了一跳。
她并不知晓那是自己夫君,只看到对方一身紫色公服,平顶巾帻金玉冠,两当外衣白长裤,皂靴玉革带。1
公服还是少有的文武服,听说整个大衍,公服能着文武服,一手束袖,一手广袖的仅有两人。
一人是当今陛下,一人便是杀神右
相。
再加上对方脸上扣着的黄金面具,叶瑾钿想要不知道他是谁也难。
她心里重重“咚”一声,暗叹自己今日真是倒霉透顶,祸不单行。
本来还想绕一个圈回到打铁铺不远处,躲起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瞧瞧能不能将东家解救。
现在看来,需要被救的人是她才对。
她不敢躲闪,也不敢放肆打量这位杀神,若无其事般垂下眼眸,放缓脚步,贴着墙根走。
只希望这位右相不过随意一瞥,并没有在意她。
事实上,怕被娘子发现,张珉也很快收回目光,对暗卫打了个手势,让暗卫贴近些保护对方。
怕连累娘子受刺杀,他不敢耽搁,装作重伤难行的模样,迈进轿子里,让人赶紧抬走。
眼看那台轿子远离相府,叶瑾钿才松一口气,赶紧拐过旁边的窄巷,往归家相反的方向去。
——她还是想弄清楚,东家和谢郎君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张珉坐在轿子里,本念着娘子不在家,便是从家中后院途经也无事。
可如今——
看见娘子打后门这边的路走,他并不清楚对方会不会回家,迟疑一瞬,让府兵抬着他拐另一条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