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钿:“!!”
那的确是大事情了。
“为何?是书院难以为继了么?”她拿过他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为防他再拿酒,干脆拉过他的手,搁在他膝头轻握着。
腿上一热,张珉磕巴了一下:“院、院长说我杂学,不精于诗书礼,不让我教四书了,只让我上些无关紧要的课。”
“他放——”叶瑾钿看着烛火下轻颤的夫君,声音放低,遣词也文雅了些,“乱说,夫君这分明是博学!”
“真的?”
“真的。”
“娘子不觉得我被书院除名,往后只得半日课,实在太没用了吗?”
“那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夫君之才华横溢。”
“可教杂课,与打杂无异,娘子不觉得我丢脸吗?”
“怎会,夫君分明是温润君子,翩翩书生,一表人才,哪里丢脸了?”
张珉:“……”
娘子对“柔弱书生”为何如此呵护备至。
这也袒护得太过了罢!
他略有些委屈抬眸,却正对上她怜惜摸到头上的温柔手掌,以及一双盈满温暖笑意的桃花眼。
“夫君是这世间顶好顶温柔的人,不必听他人言,你定能找到比书院更好的活计。”
烛火下,叶瑾钿满脸笃定。
张珉:“……”
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酸,还有些嫉妒。
柔弱书生的自己,何德何能,让娘子百般维护!
被他的柔柔可怜蛊惑
远山的钩月挂在枝头。
淡白月色与橙黄烛火挂在庭院的露珠上,“滴答”往庭中水缸一落,似乎散出一股隐隐的酸味。
张珉薄唇一抿,忍了忍,挤出个勉强的笑意来:“娘子明媚,豁达,不知可也曾有过难言的烦心事?”
这话,他问得小心。
叶瑾钿摇头:“并无。”
或许有,可她已经忘记了。
在她看来,对自己的夫君稍有些过分的念头,并不算烦心事,只能算亏心事。
毕竟夫君“虚”
又“弱”,她不思进补之事,反而见色起意,实在是……不像话。
特别是自己不久之前才信誓旦旦说过,会对他好,将他当作姊妹一样看待。
出尔反尔,委实说不过去。
张珉:“!!”
怎么说到这件事情,娘子就不按书中所言一般了。
她一定有心事,只是不愿意跟他说。
那她还想跟谁人说……
“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