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徕从这一刻开始彻底闭上了嘴,再也没开口说一个字。
她就像是蓝远时期以打猎为生的那一类人,眼神凶残,下手狠厉,一旦抓到了猎物就会直接原地绞杀,去皮留肉。
柳从今跟落网的野狐狸一般,呜呜咽咽凄切地叫唤着,奈何他无往不利的勾魂眼眸,现如今就算是眨瞎了,也得不到一丝怜悯。
他一身引以为傲的狐狸毛碎得满地都是,整个人弱小无助地蜷缩在地,像极了一捧光洁无瑕的雪花落在了灰色毛绒上。
原徕小麦色的手攥住他的脚踝,拖着,拽着,残暴地强行打开。
柳从今心一凉,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
他两只脚被迫搭在原徕的肩上,被拘束的双手仓皇地往下遮挡:“至少不要在这里,我要去你的床”
他还在为自己尽力争取着最后一点颜面。
可当柳从今将视线落到原徕脸上的一刹那,唯一一点期望也死绝了。
你不配。
她脸上就明晃晃地写着这样三个大字。
柳从今的心底莫名燃起了一股无名火,可火苗才刚刚冒头,就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感搅和成了一滩灰烬。
他眼泪瞬间被逼了出来,嗓子眼里蹦出痛苦到极点的惊叫:“啊!!!”
余独白禁不住瑟缩了下。
他抓紧了自己的膝盖,心脏高高地悬挂了起来。
余独白在商家任职的这两年间,见过柳从今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这位少爷每次一出现,身上都吸附着无数人狂热爱恋的眼神,是真真正正一朵叫人疯狂成瘾的罂粟花。
他骄矜,高贵,优雅,从不让任何女女男男靠近自己。
他也比任何人都来得薄情,永远就只有别人为他流泪份。
可这样一个柳从今,现在竟被原徕折磨到痛哭出声。
余独白没有办法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他只能听,听柳从今大提琴一般的音色骤然崩断了弦,不该出现的可怜啜泣一阵又一阵,最后全被撞得稀烂溃散。
“原徕,我不会放过你的”
“松开我,松开我啊!!”
“好疼,好疼。”
“放过我,放过我原徕”
柳从今一点都不快乐,他哭得声色都沙哑了。
若说他此前对这种事还抱有一丝好奇,好奇为什么总有人如此热衷,那么经过原徕这么一出,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这完完全全就是畜牲的狂欢,正常人的地狱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