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琅说不出口,他总不能这时候对师尊说,没想到吧,你已经舌灿莲花很久了。
他从江昼怀里出来,也不摸他了,坐到榻边思索。
江昼会这样,难道是因为这几天用药太猛,讲话直接错乱了?心里想什麽都往外说,自己还发现不了。
他一下子说这麽多话,季云琅是爱听,可江昼还能好吗?要是以後都这样,也太
正想着,耳边就又响起说话声,“不行?谁不行?师尊明明很行!干嘛我一问完他就走了?”
季云琅:“”
“手也不动了,也不管师尊了,明明是他先给师尊灌的药,他这样子难道真觉得我不行了?”
“他是不是误会了,我这麽久不跟他亲热是有原因的,只是没兴致,不是身体有问题。”
想着,江昼就在身後踢了踢他的屁股,明示他,师尊还没完事,快回来。
季云琅没动,甚至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果不其然,下一刻,耳边又炸起了叽叽喳喳的讲话声。
“为什麽不动?为什麽不理我?我到底做了什麽让他觉得我不行了?”
“不就是没好好疼爱他,不就是对他冷淡了点?说了那是没兴致,不是身体原因!”
“难受,被灌了春。药,难受,云琅还在房里,总不能自己弄江昼,你真可怜,你要被徒弟下的药憋死了。”
“浪荡的小徒弟,你要是现在过来,师尊一定好好疼爱你,让你知道师尊有多行。”
“你过来啊,干嘛干坐着不动,嫌弃师尊了?觉得师尊不行了?以後都不愿意跟师尊亲热了?凭什麽?云琅,师尊数三个数,你要是乖乖回来,我就当什麽也没发生过,你要是不回来,就别怪师尊”
“师尊。”季云琅脑袋要炸了,忍无可忍,也不管江昼会不会尴尬了,直白道,“你太吵了。”
江昼猛然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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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猛然噤住自己的心声。
江昼:“现在呢?”
季云琅:“不吵了。”
江昼面色平静,扯过一旁的被子来盖住自己脑袋,“哦。”
季云琅刚松了口气,下一瞬,耳边再度炸起急促又抓狂的讲话声,“他嫌我吵,为什麽?我全说出来了?我说了多久?他听到多少?”
“江昼,你是师尊,真不稳重,真丢人,你如今在徒弟心里是什麽样子,你敢想吗?你不敢想!”
“不敢想就别想了,江昼,放弃吧,歇息吧,谁知道你现在是在想还是在说,会不会传进徒弟耳朵里云琅,你在听吗?”
季云琅:“没有。”
江昼:“哦。”
这次是真的彻底安静了,季云琅想,大概是因为江昼意识到了,能藏住。无限好文,尽在
他转过身来,一句也没提,也不笑话江昼,隔着被子抱住他,问:“师尊,还想要吗?我帮你”
话还没说完,江昼膝盖一顶,把他顶下了床。
江昼脑袋蒙在被子里,说:“你先出去。”
季云琅:“”
他不靠近床榻,找了个角落待好,“我喝的药比你多,现在这样不方便出去,师尊。”
江昼沉默片刻,掀开被子,一边整理自己衣服,一边说:“那我出去。”
“你这样也不能出去,”季云琅视线向下,瞧他,“都没完事呢。”
江昼动作一顿,站在床榻旁不动了。
季云琅故意窝在角落跟他离得远,不让他烦心,两人都用了药,衣衫不整,在房里沉默。
季云琅喝得多,药效厉害,还没怎麽被照顾过,此刻全身都燥热,呼吸也一声比一声重。
江昼听在耳朵里,知道他难受,看了他几眼,说:“过来。”
季云琅闻言望向他,眼睛悄悄一亮,又心想,直接过去显得自己太急,要不要矜持一下?
正想着,江昼就主动朝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