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东西摔碎了的声音。
不用猜,缪尔又摔碎了一个盘子。
“他在开玩笑?”他的嗓音一如既往。
越是平静,蔚秀越是害怕。
在蔚秀回答之前,缪尔没有思考,斩钉截铁地说:“好,你在酒店是吧?我现在过来杀了他。”
“然后把你杀了,我再自杀。”
电话被挂断了。
蔚秀手里的电话滑落,她双眼无神,朝着伏应望过去。
牛马生无可恋,他靠在墙上,眼神死气沉沉。
“能帮我解开手铐吗?我不想被活活打死。”
蔚秀掐人中,她恨不得跳起来揍伏应一顿。
“王八蛋!你跟缪尔瞎说什么!我今天回去不给你吃饭!我要拿鞭子抽你一顿!”
“完蛋了,完蛋了……”
缪尔一定是个小心眼恶魔。
蔚秀顾不得什么火车票,她穿鞋套上衣服,收拾包包。
她必须早点回去解释,实在不行哄哄恶魔,看看能不能哄好他。
酒店离家不远。
那边的缪尔步伐飞快,已经到了前台的位置。
来不及惊艳他的长相,前台见着那对诡谲鹿角,知道他不是个善茬。
大抵是来找事的恶魔。
前台露出职业性微笑:“先生你好,请问你……”
“蔚秀在哪间房?”
青年步子大,他两步走到前台面前。锐利目光越过她,在间间房间门前巡逻。
“!”前台吸入一口冷气,她声音不稳,“你,你,你也是来捉奸了的吗?”
这么多人,红本子的一页纸写得下吗!
咒纹感知到了蔚秀的方向。缪尔不再废话,迈开长腿,向着走廊尽头走。
“先生,你不能打扰其他人休息。”
前台反应慢,她跟上去阻拦。
缪尔几步找到了蔚秀的房间,他的手掌印在门上,重重地拍。
“蔚秀,出来!那个狐狸精呢?”
隔壁房门先开,看热闹的人无处不在。
他们看见肩宽腿长的男人拍了两下门无果后,抬腿,脆弱的酒店房门一踢就开。
巨响过后,蔚秀错愕地抬头,她还在扣扣子。
看见风中摇曳的酒店门,蔚秀快要晕厥。
钱……赔钱……
粉红色的光洒在缪尔脸上,他的视线扫过桌上的半杯红酒、戴着手铐的伏应,还有衣衫不整、面色不佳的蔚秀。
玩得很嗨。
居然把他和她之间的玩法带到了别的男人身上。
看见了他,她竟然满脸失望,嫌弃他坏了她的好事。
缪尔转身就走。
蔚秀一手把被窝里的珠珠掏出来,另一手牵着伏应,快步跟在后面。
“钱,钱我明天来赔!”
蔚秀边走,边回头冲前台喊道。
前台捂住嘴巴,站在吃瓜中心目送他们离开。
对面开了一扇门。
住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秀气青年,他搬进来不久,在收拾行李。
听见动静,他惊讶地看见一个女人拉个男人,脚步慌忙,跟在另一个男人后头。
那个女人急得团团转,“不是,缪尔你误会了,我跟你解释……”
最前面的男人脚步落得快又急,他没有等蔚秀,直接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