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秀大喘气,她仰面看天花板,腿弯压着稻禾神的手指。
祂的气息扑面而来,稻禾神低下头。
“咸的。”祂抬头,鼻尖晶亮,凑近来吻她。
孕育生命的海,人在情绪激动时流出的生理眼泪,还有她,都是咸的。
蔚秀平复呼吸,她瞳孔复尔清明,手从宽大领口滑入祂的衣襟,手掌描摹蝴蝶骨的线条,稻禾神直起身,双膝跪在沙发边缘。
祂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然而,当她手掌往前,触碰人鱼线,凸起的下腹部青筋,祂屈起的手指发出声音,暴露了情绪。
无声中,祂把主动权交给了蔚秀。
这样也很新颖,在祂眼中的蔚秀不过是一只风筝,她可以高高地飞,线始终在祂手里。
稻禾神掀起眼皮,等待蔚秀的新花样。
她没有让祂失望。
蔚秀往沙发背靠,脚上白色的袜子没有脱掉,她只剩宽松上衣,屈起双腿,坐在祂两手臂中间的空隙里。
蔚秀并非未经人事。
潜意识里,她知道哪里能让祂动情,怎么调教祂,怎么让祂无法抑制地做出反应。甚至故意地将其扭曲,蔚秀恶人先告状,她指尖打转:“神也这么放。荡?”
稻禾神在她身上看见了那个讨人厌的蔚秀。
她的梦应该快醒了。
怎么这么快。
祂收拢五指,蔚秀的手滑溜得像条鱼一样逃脱了,祂只能抓住她的裙角。
她分开二指,炫耀地给祂看战利品。
“很快呢。”
她往两根手指往祂抿紧的薄唇边塞:“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她将祂的唇瓣涂了一层水光,蔚秀偏着头笑,像在打量一件物品。
稻禾神探究看向她的眼睛。蔚秀突然变了,上一刻还是乖乖巧巧的高中生,她变坏了,变成了雪淞镇的蔚秀。
“你之前没有过吗?”她真诚发问。
“没有。”稻禾神想用袖子擦嘴,蔚秀快一步抓住祂的手腕。
她在想什么,祂不知道,狭窄的出租屋里,祂比蔚秀高了不止两个头,两个人的地位仿佛天翻地覆。
“那正好。我喜欢白纸。”
稻禾神闷哼,盯着她翘着的一颤一颤的脚。
祂听得出她话里的轻蔑,对祂来说无关痛痒。祂不拥有人类的道德,先拥有了人类的欲。望和缺陷。
蔚秀遇见了难题。她晃着脚,“如果用脚踩的话,你得跪到地上去。”
她得意过头了。稻禾神衡量利弊,蔚秀作势转身:“那不做了。”
“出去你会负责吗?不要像他们一样对待我。”祂问。
“你猜。”她的脚踩在祂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