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怀疑他是存心没事找事,已经有点生气了,微微侧身背对着他,“不要,我怕你又泼我一身水。”
姜禾风仿佛感受不到他的不高兴似的,将他困在自己与柱子之间,捏住青年的下巴让他抬头,意味不明道:
“怎么会呢,我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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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风自有聪慧过人,一丝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在他和皇兄关系尚且过得去时,那位曾戏言,待坐上九五之尊之位,便让他兼任大理寺卿一职。
如今,姜禾风只恨自己将事情看得太清,试图蒙蔽自己都做不到。
淡粉的唇又红又肿,不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造成的,只可能被人吃了很久所致。
被谁吃的?
望月……抑或是他不知道的第三者?
他用拇指按压青年柔软的唇,眼底翻涌的是恶狠狠的妒意,可笑的是,因为怕吓到对方,不敢表露出一分一毫。
而在云岫眼中,姜禾风面色几经变化,随即欺压上来——
本以为嘴巴逃不过一劫,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
姜禾风只是怜惜地轻轻贴了贴,然后退开,摸摸他的脑袋,笑容浅淡,像是春天落下的缤纷桃花,“小英雄累了吧,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云岫懵懵懂懂往浴房走,走着走着,突然福至心灵回头看了一眼。
姜禾风还坐在亭中,侧颜清隽,气质淡雅。
敛眸的动作使得长睫阴影落在眼睑,掩盖了眸中的真实情绪,但周身莫名充斥淡淡的忧伤。
宛若目睹妻子出轨,却无能微怒、无可奈何的丈夫。
这个想法一起,云岫猛然甩了甩头。
先不说他没和任何人发展关系,从未蓄意勾引,更不存在结道侣却不守夫道的情况!
……大概是姜禾风突然突然心情低沉了吧,不然天天清修,哪有人来招惹他,让他不高兴?
不过云岫高兴得太早了。
后面,当他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会被姜禾风压着又亲又抱的时候,他的脑海蓦地联想到一句话。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姜禾风不是搞纯爱那套,而是那天看他外出辛苦,不好意思再消耗他的精力罢了。
可恶。
他第二天看对方失落,还用手帮他弄了两次!
虽然姜禾风没顾着自己爽,对等地帮了回来,但他这方面需求不强,怎么看都是自己比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