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女人。
样貌清秀,身上萦绕着柑橘果香,细弱的脊背贴着他的臂弯,在他手掌下颤抖,看起来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而且很快,他发现自己一丝不挂,那张薄薄的被单在动作间已经飘落下去。
男人怔愣,手上的力道不由微松。
小珠很久没挨过打,更何况这男人简直像有一双铁爪,挨在皮肤上就作痛。
她被迫匍匐着,被挤出生理性的眼泪,头脑有一瞬间空白。
她是不是太冲动了?
把这个人带回来,太过冒险。
她现在很有可能拿不到钱,还会被杀掉。
俯在小珠上方的人低头眯眼审视这个女人。
她徒劳地挣动双腕,但完全使不上力,抿紧唇一声不吭,眼角沁出泪珠。
男人压低声音问:“你是谁。”
小珠偏着头看他一眼,咬紧唇继续沉默,小小的牙齿在唇瓣上印出深深的痕迹,泪水滑到鼻梁。
他盯着她,似
乎发了会儿呆,茫然地皱起眉:“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浑身赤裸,醒来前和这女人拥抱在一起,她还睡在自己怀里。
挖空脑袋想了又想,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关系亲密的女人,他的大脑里有一层白茫茫的雾,阻止他回忆起更多。
他连想起自己的名字都困难,过了许久才在虚空中抓到一点思绪,从犹豫到确定。霍临……对,他叫霍临。
再想要思考更多,霍临就完全没了头绪,只有大脑深处隐隐作痛。
这痛感又呼应着头皮上的痛,似乎他在醒来之前被硬物捶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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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小珠呼吸停滞,心跳又重又急地加速。
她飞速地在脑海中整理着讯息。
首先,这个男人说中文,那么,这大概率是一个中国人。
小珠懂中文,她童年在掸邦东部的孤儿院长大,那里使用的是汉语教育,据说收留的都是中国血脉的孩子。
然后,这人说,他失忆了。
小珠转动被泪水浸润得湿漉漉的眼珠,仔细地盯着这名中国男人。
他眉目冷峻,脸上的伤口使他显得更加沉肃,但还是从冰山的缝隙中泄露出一丝迷茫。
小珠刚刚受惊吓而挛缩的心脏现在又因为兴奋开始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