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niceshot。”耳边响起一个年轻男生的笑声。
程知意侧头,一个身材高挑丶五官干净利落的小帅哥冲她眨了眨眼,冲她挥了挥手。他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眉眼亮得像夏天的湖水,整个人带着一股野气的生命力。
她礼貌点点头,继续打枪,她接连打了几枪。
“你的手肘……稍微锁住一点。”耳边传来一道轻快的男声,是刚才夸她的那个男生。
程知意偏头,男生立刻做起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教练,Leon。”他戴着黑色指less手套,动作自然地靠近了一步,指了指她持枪的右臂肘部,又比了一个示范的姿势,声音带着点耐心,“要稳住这里,後坐力不会太吃手。”
程知意挑眉,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调整了姿势,下一枪果然打得稳多了。
“See?Muchbetter。”Leon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少年气十足的笑容。
程知意摘下耳罩,看了他一眼,眼神柔和下来,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Thanks,instructor。”
Leon被她这双眼睛轻轻一勾,呼吸像是短暂滞了一下,他咧开嘴笑着回了句,“Freeofcharge。”
*
後来两人一边练枪一边聊天,聊到旅行,聊到艺术,聊到各自喜欢的音乐和电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们干脆一起去附近的小酒馆吃了晚饭。
Leon的眼神明亮又直接,带着少年特有的炽热。
Leon是本地的大学生,爱好射击和攀岩,平时在射击俱乐部兼职当教练。
程知意告诉他,自己是画家,国内外都办过很多展,自己的年纪比他大。
Leon笑着说,“我喜欢姐姐。”
这暧昧又含糊的话,真叫人上头。
分别时,Leon问她,“姐姐明天还来俱乐部打枪吗?”
程知意没回答他,笑着反问道,“那你还免费教学吗?”
Leon睁着大眼,欢快地点了点头。
昏黄的灯光下,程知意揉了揉他的头发,“去。”
异国的夜色里,酒意微醺,燥热的心跳和轻快的脚步声逐渐交织在一起。
*
程知意还在睡觉,电话铃声就响了。一旁的Leon以为是自己的电话,模模糊糊地就接了电话,“hello?”
低沉性感,还带着初醒迷茫的男性声音,让秦可洛拿下手机,看到明确是拨打给程知意了,才对着电话尖叫,“啊啊啊,程知意!你又背着我谈恋爱!!”
没有听明白对方在说什麽,Leon拿下手机看了眼,才确定不是自己的手机。
手机递到程知意耳边,Leon轻声道,“姐姐,你的电话。”
程知意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秦可洛,凌晨三点,你给我打电话!你最好说点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