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猛地吹起来,把蜡烛吹灭了。许渝忍住哽咽,重新点燃:“开个玩笑,你是生气了吗?”
“我在市里过得随意,对于目前的人生没有太多追求,我遇见我喜欢的人,他对我特别好,我现在很幸福。”许渝笑着说,“如果你还活着,把你介绍给他认识,你一定也很高兴,而且你也知道他。”
许渝吸了吸鼻子:“刘韶华,你在就好了。”
风吹起来,卷着枯树枝。祝闻序没有走太远,他可以听见风把许渝哭声传了下来。
又过了五分钟,许渝下来了。祝闻序帮他擦眼泪,牵着他往下走,他们上镇里吃了碗面和一笼包子。下午又去了罗姨家,罗姨带着他俩去野地里摘菜,又听她说了这里大多数都是留守老人和儿童,有些家庭日子并不好过的闲话。
隔天,刘叔来接他和祝闻序,还带着罗姨带着他们去附近的景区玩了一圈,但是天气不好,吃了东西,拍了点照片,就那麽返回了。
第三天,刘叔和罗姨带着他俩去山庄吃了羊肉,还开了KTV一起唱歌。音质不行,总算能唱,刘叔唱了好几首,还跟祝闻序多了好几瓶啤酒,送回去的路上还吐了一路,罗姨觉得丢脸,找人帮忙把刘叔带回家。
许渝牵着脑袋有些重的祝闻序在街上漫步,一起唱了周杰伦的晴天回旅店。
没想到第四天还真是晴天,许渝和祝闻序去了刘叔的果园,大棚之下保护格外好,还有一些不是本季的水果都在发芽。祝闻序拍了照片,许渝吃了个苹果,在果园里帮忙施肥。
第五天,许渝和祝闻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罗姨来送他,拿了些囤起来的小胡萝卜,嘱咐他们一路安全:“想回来,随时都能就回来这里也是你的家。”
许渝抱住两人,忍住哽咽:“会的,每年我都会回来。”
“注意安全。”刘叔像老父亲一样挥手,满脸不舍,“到了给我打电话。”
许渝和祝闻序摆手,和他们距离渐行渐远。来的时候是折腾,走的时候只剩下怀念,许渝认为自己找回记忆那一刻,骨血已经和这里交融了,离开就産生了思念的痛。
祝闻序给他暖手,没忍住打了个几个喷嚏。
“你感冒了吗?”许渝回过神。
“没有,只是风大。”
实际上祝闻序感冒两天了,能猜到是喝醉那天晚上引起的。刚落地听风,家门口还没进,祝闻序就发烧住院了。
许渝提着行李箱在医院上上下下,交了费办住院已经晚上九点了,没敢给刘叔打电话,只是发了个微信信息让他放心。祝闻序昏睡,许渝就守着他一晚上,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退烧後就没有复烧过,之後吃了一天的白粥,留院观察了一天就痊愈了。
祝芙歌刚忙完回国,还没来得及上医院,就得知已经出院了。她拍了个默默竖起大拇指的视频,邀请两个人一起吃饭。
地点是许渝和祝芙歌初次见面那家餐厅。
“你俩下一次打算去哪?”
许渝摇头:“还没有计划。”
“可能走远一点。”祝闻序说,“你和席洛哥要结婚了?”
祝芙歌差点没形象吐掉嘴里的蘑菇汤:“不就送了我一颗十克拉的钻石戒指吗?那是新年礼物,不是求婚,再说了我那麽容易被娶到?”
席洛在国外那几年,私底下一直和祝芙歌有联系。祝闻序加入他们阵营的时候,他们两人的关系就超越了恋人和朋友,不过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纸,就这麽干耗着。
现在两位都老大不小了,考虑结婚也是正常的事情。
祝闻序不打算揭穿:“不戴出来?”
“吃饭不方便。”祝芙歌说完打趣,“给许渝买了吗?”
许渝不好意思:“男生戴钻石戒指不好吧。”
“太大了他不方便。”祝闻序说,“你送得那对,我们很喜欢。”
祝芙歌心满意足:“我什麽眼光?你俩满意就行。”
“所以姐姐要跟席洛哥结婚了?”许渝後知後觉,“什麽时候?我们得把旅游停下来。”
祝闻序被他可爱到了。
祝芙歌哼了一声:“不学好,怎麽这麽八卦,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
许渝嘿嘿笑。
一顿饭吃到九点,祝芙歌要工作着急走。许渝跟着祝闻序回家,城市没在下雪,但依然冷得要命,回去手脚冰凉,洗了热水澡都没能立马回暖。
喝了几杯红酒的祝闻序在闭眼睡觉了,许渝钻进他怀里索要温暖也没能睡熟,起来看了会书想起上次祝闻序带过去的香薰,于是点了一份。
效果快,他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