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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第2页)

“我说父皇。”秦王停下脚步,距离龙椅不过三步之遥,“他那麽信任你,为了你继位拔除多少手握兵权丶位高权重的大臣……’”

他猛地提高声音,眼中的血丝几乎要溢出来:“可你呢?你霸占了他的江山,害死了他,让他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新帝突然从龙椅上跳下来,踉跄着後退,“是父皇他老糊涂了!他说要废了我,立你为太子!我不能失去这一切!我是嫡长子,这江山本就该是我的!”

“嫡长子?”秦王冷笑,伸手按住腰间的佩剑,“你也配提‘嫡长’二字?弑父篡位的逆贼,连猪狗都不如!”

“秦王!”新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突然从龙袍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朝着他扑过来,“我是皇帝!你杀了我,天下就会大乱!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秦王侧身避开,手腕一翻,长剑已然出鞘。寒光闪过的瞬间,他听见新帝惊恐的尖叫,却没有丝毫犹豫。

“天下乱不乱,轮不到你这个暴君操心。”

长剑入体的声音很轻,却足以压过殿外所有的喧嚣。

新帝倒在地上,龙袍被鲜血浸透,他望着秦王,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麽,最终却只吐出一口血沫。

那双曾经充满野心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最後定格的,是龙椅上那片明黄的影子。

秦王站在原地,长剑拄在地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多年前,他和新帝还在御花园里追逐嬉戏时,落在他们身上的树影。

只是那时的阳光是暖的,如今的,却冷得像冰。

亲兵走进来,低声道:“殿下,宫中已肃清,那些效忠新帝的大臣……”

“按律处置。”秦王打断他,声音疲惫却坚定,“另外,传旨下去,厚葬国师,追封谥号。还有,为先帝重新发丧,以天子之礼安葬。”

他擡头望向那把空着的龙椅,阳光在上面流淌,像一汪凝固的血。

“从今日起,大周的天,该晴了。”

对白楚来说,天也终于晴了。随着银後的死去,白楚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长久以来被银後操控的神智终于重归自己。

她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过往被控制时所做的那些违背本心之事,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满心都是痛苦与悔恨。

待情绪稍稍平复,白楚才惊觉自己已有了身孕,那是她与裕王哥哥的孩子。她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

虞怜得知白楚恢复神智後,匆匆赶到京城带走白楚,秦王忌惮于血灵力量,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後,白楚在虞怜的悉心照料下,安心养胎。十个月後,白楚顺利诞下一名婴孩,是个眉眼像极了裕王的男孩。

待孩子稍大一些,白楚与虞怜商议後,决定远离这充满纷争与权谋的朝堂,归隐北境。

北境虽不比繁华的京城,但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白楚和虞怜在这里为自己和孩子筑起了一个温馨的家,她们一起照顾孩子,教他读书识字丶认识世间万物。

数月之後。

朔风卷着雪沫子拍打在北境王账的羊毛毡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帐内却暖意融融。

火盆里的银炭烧得正旺,映得虞怜一身暗红色镶金边的王帐常服愈发沉艳,她指尖拈着枚狼形玉符,目光落在帐中悬挂的北境舆图上,忽闻帐外亲卫通报:“公主,中原使者到了。”

虞怜将玉符放回锦盒,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让他进来。”

使者裹着一身寒气躬身而入,身後侍从捧着描金漆盒,在帐中铺开中原样式的锦垫跪下:“小臣见过公主殿下。秦王殿下不日将登基为帝,念及与公主旧谊,特遣小臣前来相商——殿下愿以皇後之位相迎,邀公主同归中原,共掌天下。”

见虞怜眼帘微垂,并不接话,使者又道:“若公主不舍北境,殿下另有一议:愿为东宫太子求娶郡主念念,待二人长成便完婚。如此,中原与北境亲如一家,再无兵戈之扰。”

帐内静了片刻,只有火盆里的炭块偶尔发出轻响。虞怜擡眸时,眸光清亮如雪原上的冰湖:“使者远道而来,怕是还没摸清北境的规矩。”

使者忙道:“愿闻其详。”

“我北境的土地,是勇士们骑着马丶挥着刀打下来的;我北境的安宁,是雄鹰在天上盘旋丶猎犬在草原上奔跑护着的。”

虞怜指尖叩了叩案几,声音陡然转厉,“从先王到如今,便是与柔然人打到只剩最後一匹马,也从未把女儿家的婚事当成换取茍安的筹码!”

她站起身,狐裘披风在身後扫过地面的狼纹地毯:“秦王想拿念念做质,让北境束手束脚?

告诉你们新帝,如今的中原,还没资格对北境提这样的条件。便是将来局势颠倒,我北境的郡主,也绝不会踏上和亲的路——要战便战,北境的铁骑,不惧任何人!”

使者脸色发白,捧着漆盒的手微微发颤。虞怜挥了挥手,亲卫立刻上前:“送使者出帐。”

帐帘被重新放下,隔绝了外界的风雪。虞怜走到帐边,掀起一角望向远处连绵的雪原,那里,北境的骑兵正顶着风雪操练,甲胄在暮色中闪着冷光。

她轻声道:“念念,娘不会让你走任何一条被人安排的路。”

帐角的风卷着她的话,消散在茫茫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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